一人一只手握着润哥儿早先用过的毛笔,沾了水在一块被磨得平整的石块上歪歪扭扭的写上:谢康之,谢圆之。 每每写完,圆姐儿都得抓着毛笔看着自个儿的名字一阵心塞,润之,康之,就连三房的湘姐儿都叫湘之,瞅瞅这一个个名字多文雅,哪像自己啊,怎么看怎么圆润。 “妹妹的名字....好难听....” 康哥儿看了看两个歪歪扭扭并排的两个字,欣赏了好半天,品味一会儿,裂开嘴,笑着说道,笑的那叫个无害啊..... “.......” “你的名字也不好听!” 圆姐儿怒气啊,转身就朝着康哥儿反驳道。 润哥儿一人一下在脑袋上弹了一个爆栗,这才说道 “好生写着。” 两人谁也不让谁的哼了一句,抓着毛笔在石板上开始一遍一遍的写着自己的名字,一块石板,大概两人各写了四五个,满了,这才放下笔来。 润哥儿看着整块面板一团糊,也瞧不清都写了些什么,倒是淡定的很,拉着两人又到案桌前趴好,拿着自己当时启蒙买的书,正面刚正有力的正楷写着:千字文。 似乎是所有孩子的启蒙课本。 翻开,润哥儿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书上的念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一共八个字,手指指着,润哥儿念完,两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就跟着念,带着凉意的午后,稚儿的读书声,格外的清晰却又觉得安宁。 润哥儿见八个字俩孩子都有了印象,也能脱书背出来了,也就领着睡午觉去。 连着几日,谢家都围着那卤面摊子打转,有时候生意好,两夫妻连午觉都给省了,润哥儿休沐在家,除了给圆姐儿康哥儿启蒙,完成课业便是在家里的摊子上帮忙。 这几天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哥儿重要的日子。 这天大房一家都没有出摊,与谢二郎一同陪着年哥儿进了考场,这才准备回家出了摊。 原本圆姐儿还以为科举就如同电视里演的那般生生的在那不过一平米的屋子呆上三四天,下午太阳落山,田地都是鲜艳的橘色,谢大郎和赵氏急急忙忙的收了摊子,就通着谢二郎去考场接人。 一声声沉闷的敲钟声响起,考场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十来个一身盔甲的士兵鱼贯而出,在门外将拥挤再门口的百姓分开,挤出一条道路来。 没一会儿就见着考生一个个排着队,再次经过检验官的全身搜查,才被放出考场。 这是圆姐儿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每一个人,包括考生自己在内,即便是出考场,同样一连严肃,直到搜身完,大步走出来,见着亲人了,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年纪稍大些的直接领着自个儿的书袋子蒙头就往外走。 这还是平常的,还有许多人或喜或悲直接挂在脸上,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人考得如何。 前面经过了县试,府试,基本什么水平已经定下来了,最后一场院试一结束,大家心里都有个数。 迈过去了,往后人人见着你都得尊一声秀才老爷,迈步过去....得,要不顶个童生的名声回家种田带娃,要不蓄力下次继续。 就是考从少年考到中年的也不是没有。 看着一个个的学子,圆姐儿不由的感慨...... 高考和这个比起来.....着实....轻松多了,就连中榜率都高了不知多少啊...... 这一个个的放在现代,估摸都是考神来着。 一会儿功夫就见着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