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罗钊却摆摆手,“大公子身子弱,未必真受得了,先试几日再说。”万一收个徒弟,一天就被他练废了,他的一世英名怕也毁了。再则说,对于苏陌,罗钊不是很有信心自己能心平气和地跟他和睦共处。 事情总归是谈成了,苏陌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罗钊看着那个背影,手却下意识地钻进袖笼里,在别人看不到的指腹下,此刻正躺着一小片如雪花状破碎的白绫…… 第二日,苏陌按惯例在涵泽宫巡视完,又去御前伺候了两个时辰。到了酉时三刻,见景帝还埋头在公文中,苏陌忍不住过去道:“皇上,微臣能先回去了吗?” 景帝直将手里的折子看完,批好,才应道:“是不是饿了?那传晚膳吧。” 苏陌赶紧躬身上前道:“今日约了罗大人学武。” 景帝终于放下笔抬起头来,“苏爱卿想习武?” 苏陌认真地点点头。 景帝又问,“怎么会想到罗钊?” “罗大人功夫好,而且跟微臣熟悉。” “哦,是吗?”景帝又重新拿起笔,“那去吧。” 如此爽快,苏陌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她看景帝继续批阅奏折,越靠近年底,事情越多,外地的官吏也有进京述职的,白日见百官谈九州事,晚上还得熬夜批阅奏折,苏陌觉得做皇帝当真不容易。 出宫前她又忍不住给景帝端了一碗羹汤来。 景帝闻到那幽幽淡香,抬起头,“怎么还没走?” “微臣叫了御膳,大概还得等两刻钟,皇上别忘记吃。这边先喝碗羹汤垫垫。” 苏陌前脚刚踏出宣政殿刘德元后脚也端着羹汤进来了,便见景帝嘴角微微上扬着,一碗汤似能喝出人生百味来。 刘德元不无叹息地道:“看来老奴这碗只能自己喝了。” 景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依旧,“你跟御膳房说,不用做晚膳了。” 东山进奏院里,罗钊临风而立。今日他难得穿了件白衫,脸上大概又刮得过于干净,苏陌看了半晌,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 看样子罗钊等她一会儿了,苏陌赶紧跑过去,拱手一揖。 罗钊掀掀眼皮,“开始吧。” 苏陌惊了一下,茫然地看着罗钊,怎么个开始法啊? 罗钊沉吟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个徒弟的确挺棘手的,若是换个人直接上来撂倒就行。可苏陌,他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他甚至没打算去碰她。 “先扎个马步,让我看看你的底盘。” 苏陌依言行事,就是那小马步扎得,在风中摇摇欲坠。罗钊好几次想去把她的双腿掰开,手都伸出去了,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沉声吼道:“幅度再大一点!身子再往下面蹲!” 苏陌一双小细腿儿颤啊颤的,她发誓,她真都已经尽力了,可罗钊还是不满意,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小棍子,去敲她的腿肚子。 “再打开一点!”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微怒意。 再一敲,苏陌彻底废了,身体一晃作势要倒,罗钊眼疾手快,棍子都来不及扔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与此同时,有另一只手揽住了苏陌的腰,将人抱了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