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米无意识间的一瞥,看到一头狒狒捡肉吃,还吃出那么陶醉表情时,是多么的惊讶。 “卧槽,你居然吃肉!” “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擦擦嘴边的血再否认。“ 提米精明地戳破了他的谎言。 “是,我,我吃了。我吃了!”小狒狒害怕得结结巴巴说。 然后,他又用英勇就义的语气,特别悲壮说:“虽然我吃肉,我,我还和狮子在一起,可我是头好狒狒。” 提米满脸茫然:……狮搞不懂你们狒狒怎么评定好坏。 安德烈更是异常无语和嫌弃:“醒醒,你们狒狒本来就是吃肉,也吃草的杂食动物。” 什么,狒狒吃肉的? 小狒狒惊奇地自言自语:“所以,我不是被狮子病毒传染,而是本身就会吃肉吗?” 年龄太小离开父母就是这个后果,连自己能吃什么都搞不清楚。 安德烈不禁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么一头蠢狒狒生气,真是太不值得了。 可排除那些小小的不愉悦…… 当晚还是发生了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弟弟终于对他表露心声了。 感谢野牛! “你有点儿怪。” 当提米又一次亲密地倚靠着安德烈休息时,突然这么说。 “怪?” 安德烈紧张地望过去,满脸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提米咬了咬还抱在怀里的牛腿骨,迟疑地说:“太冒险了,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去杀牛。” 安德烈回答:“我自己能行,而且,我想对你好,弟弟。” “可你没必要这样冒险。” 提米犹豫地重复说:“这很冒险,不,已经不是冒险,而是危险了。野牛很可能会用蹄子把你踩扁,用犄角把你挑上天。如果牛群团结一致冲过来,你没有一点儿活路!” 安德烈惊喜地问:“提米,你是在担心我吗?” 提米用尾巴重重拍了拍他的脸,示意别捣乱:“我是喜欢所有狮都对我好,但前提是他们都还活着!听着,安德烈,在白吃了一顿牛肉后,我本来不应该点名批评你,可你这次莽撞的行为有点儿像公疣猪……” “公疣猪?!!”安德烈心又凉了。 辛辛苦苦抓野牛,结果弟弟说自己像又脏又臭浑身沾满泥巴的公疣猪? “正常情况下,疣猪都是胆小如鼠,见到狮子转身就跑。” 提米思索地说:“但偶尔,公疣猪会发疯,朝着狮子疯狂冲过来,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头狮子一样……你现在的状态和它们发疯时有点儿像。” 见多识广的安德烈又沉默了几秒。 他问:“弟弟,公疣猪发疯的时间,是不是一般在春天?” “唔,似乎是。” “……好了,我懂了。它没发疯,它只是在发情期。” “啊?这样吗?发情期可以让猪勇气倍增?” “对,发情期的公疣猪为了博得母疣猪的关心,总要让自己显得厉害点儿。狮子是个好道具,勇斗狮子……” “所以,你也是吗?” “什么?” “发情期,为了博得雌狮的关心,要让自己显得厉害点儿,比如,勇斗野牛?” “……没有雌狮,我是为了博得你的关心,弟弟。” 提米审视地望着这个哥哥。 多疑的大猫很怀疑对方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拿‘公疣猪和他对比’,所以,现在就故意拿母疣猪来暗喻自己! 但安德烈在言词这方面不算擅长。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潜在含义,而是抬起一只前爪,搭在提米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弟弟,记住!公疣猪和母疣猪的行为是低级、下流、低效率的。不要学!对于我们高贵的狮子来说,只有雄狮间的兄弟情才是永恒。” 提米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安德烈就继续说:“相信我,我对你的兄弟情义,远胜公疣猪对母疣猪的低级冲动!公疣猪会失去理智,受低级的欲望本能驱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却始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绝对的把握杀死野牛,不会有危险,你不用为我担心,弟弟。” 提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低头又眷恋地舔了舔那根已经啃光肉的牛腿骨。 (提米:没听懂,但实力不够杀牛,不敢轻易反驳杀牛大佬的话。)。 安德烈却将这个动作解读为:你有野牛你说了算。再次感谢野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