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阿佳,栀栀,只盼你们明年此时成亲,后年此时再给我添个大胖孙子或者漂亮孙女!” 尚佳和李栀栀的脸原本就透着红晕,闻说此言,俱都瞬间红透,相互看了一眼,四目相对,脸上红晕愈发深了,俱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尚夫人见状,不由笑了起来,心中很是畅快。 又饮了几杯,尚夫人见尚佳脸颊泛红,眼睛水汪汪的,便知他有了酒意,忙催促尚佳回去休息。 看着尚佳出了堂屋,她还有些不放心,又追到廊下叮嘱景秀、玉明和谷雨:“你们务必照顾好公子,待到了时间便叫他起来梳洗穿衣,去宫中参加正旦大朝会!” 景秀等人答了声“是”,拥着尚佳去了。 等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影壁后面,再也看不见了,尚夫人这才握着李栀栀的手回了屋里。 尹妈妈带着众人把席面撤了下去,又在黄花梨小炕桌上摆了些干鲜果品,然后把小炕桌摆在了堂屋的锦榻上。 尚夫人倚着锦缎靠枕歪在锦榻上,把一个大大的锦匣推给李栀栀:“栀栀,今后家里发压岁钱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李栀栀轻轻答了声“是”,接过了锦匣,觉得分量颇重。 她打开锦匣,发现里面放置的红包都是提前封好的,上面还用笔蘸了金砂写了一个个名字,不由笑了,问尚夫人:“先给尹妈妈和如画她们么?” 尚夫人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有定数的,以后你跟着我学习管理家务,待你能上手了,我就可以歇歇了!” 李栀栀心中百感交集,心知即使是母亲带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当下顿了顿,这才哑声道:“姨母——” 她有很多客气话可以说,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倚在尚夫人身上默不作声。 尚夫人在她手上拍了拍,笑道:“栀栀,跟着姨母好好学习啊!” 又道:“等过了年,看你想学什么,我给你请女先生来家中。” 这个话题李栀栀很感兴趣,正要和尚夫人细谈,那边尹妈妈等人忙完了,带着如诗如画等大丫鬟进来给尚夫人和李栀栀行礼拜年。 李栀栀知机,忙打开了锦匣,从里面挑选出尹妈妈等人的红包,一个个分发了下去。 她瞧着很镇定,可是分发红包的时候还是有些慌乱,差点出错,多亏如玉提点。 尹妈妈等人接过红包,说了几句吉祥话,俱退到了外面廊下。 接着如珠带着众多小丫鬟进来行礼。 李栀栀一一发了红包。 小丫鬟们出去之后,便轮到了在内院侍候的媳妇婆子们,也都得了红包。 尚夫人挥了挥手,懒懒道:“你们都辛苦了,下去自在玩耍吧,我们娘俩自己守年。” 众丫鬟婆子媳妇齐齐答了声“是”,一起退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显得空旷起来,一旁赤金香炉中焚的御景香袅袅升起,散发着温暖的馨香。 李栀栀陪着尚夫人歪在榻上闲聊:“姨母,东京过年有什么风俗?” 尚夫人拿了一个小橘子剥开,掰了一瓣尝了尝,发觉很甜,便余下的几瓣都喂给李栀栀吃了,这才道:“别的嘛,全大周过年都差不多,东京只有两处不同,一是过年东京允许关扑三天。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都可以参加关扑,进行赌博。另外正月里东京沿街都搭有彩棚,除了有各色花灯之外,还有歌舞、说书、弹琴、驯猴……很是热闹。” 李栀栀听了颇为神往。 尚夫人笑道:“不知阿佳有没有空,若他有空,让他带你去御街那边逛逛去!” 李栀栀闻言,心中欢喜,眼睛都眯了起来。 不多时,尚夫人见李栀栀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便带着她进去歇下了,临睡前还交代李栀栀:“咱们祖上是北地之人,府里不兴祭祖跪拜那一套,即使拜年都是管家拿了你姨父的名刺四处派送,你我尽管睡懒觉!” 李栀栀闻言,简直是不敢相信,便决心等明日早上再看看。 大周朝的永泰帝一向任性得很,朝臣们也都习惯了,因此当元旦大朝会丹墀之上空荡荡之时,众人一点也不诧异,俱都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