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也能开怀。”将话题带过去了。 陪着罗氏和段月容吃过午餐,小荷带着她们去客房安置后,宝如问许宁道:“你一向外头都是个温和谦让的性子,今儿怎么竟转了性,大嫂一贯处境艰难,你何必当面让她下不来台,婆婆若是觉得我们也不喜欢她,她日后岂不是更艰难了。” 许宁迟疑了一会儿道:“你这一胎贵重,你须万万小心,嫂子那边偶然说几句话便好,不必应酬太多劳神。” 唐宝如不以为意道:“我够小心的了,我娘从前怀我的时候,一样在街上卖夜宵,还说劳动一下才好生的……”许宁却仍说道:“我和小荷说了,这些天我给她加钱,哪里都不必去只管跟着你,你自己食水都要注意。” 他这些天都是这般啰嗦,唐宝如漫不经心应了,一边解了头发,为了迎接婆母,她匆匆忙忙梳了个髻,却是有些紧了,她一边解开发髻一边想,罗氏和段月容其实不住才好,家里有她们在总有许多不自在,大概许宁也知道自己如今不想看到她们所以才打发走她们……忽然她的手顿住了,转过头去看许宁:“你该不会在想我们前世没孩子……是大嫂的问题吧?” 许宁沉默,唐宝如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这样想?”段月容是个再柔弱善良不过的人,许宁这是复仇心切,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了? 许宁顿了一下道:“本来没什么证据,不该无端揣测,又怕你稀里糊涂的毫无戒心,我们前世无子,只能过继敬哥儿,若我没有事败,她原应是最大的得益者。自你得孕后,我也一直在想这一世究竟和前世有什么不同之处,如今想起来前世我们这个时候还未圆房,但是过年的时候因才成亲,我娘和大嫂也是来看过我们的,而这一世我们是主动回去看的。” 唐宝如有些懵懂道:“是啊,那一世你娘和大嫂来看还带了些礼,饭都没吃说有事就回去了,你那几天还和我怄气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你那时候莫名其妙和我生气什么。” 许宁抿了抿嘴,他那时候刚成婚,年纪还轻,面皮薄,出入都被人指点那是唐家的赘婿,心情本就不好,母亲和大嫂来看自己,却连饭都没留,比出嫁的媳妇还不如,至少别人是正经亲家,自己却犹如被卖出去的童养媳一般……当时那种耻辱得恨不得去死的心情,如今想起来仍十分鲜明。 他别开话题道:“区别就在于,哪一次家里送过来的节礼,我们收下了,而这一次家里的节礼,我们在路上翻了车,摔了,这一世的节礼虽然比上一世厚许多,但是油、花生、酒,这几样是一样的……我曾听说过北边乡间有棉籽油会令人不育……” 唐宝如悚然而惊,想到了那日翻车时,节礼尽皆打翻打碎,满地的油污和烂鸡蛋淌了一地,他们当时只简单收了下花生等物,那些油、酒都没有要了……她转过头看许宁,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过年那会儿,许平还在……便是上一世许平也还在,如果是那些节礼有问题,你嫂嫂怎么可能这么早便打算起来!” 许宁不说话,过了一会才有些疲惫道:“也许是我想多,但是,若是三弟也不能生呢?他在家的饭食,都是大嫂操持……” ☆、第29章 宁枉纵 唐宝如感觉到脊梁上生气一阵冰凉的寒气,身子微微颤抖:“怎么可能,嫂子一贯软善怕事,连杀鸡都不敢的……再说了你早已出赘,她难道就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能大富大贵?知道来谋算你的家产?许家全都无后,对她又有甚么好处?” 许宁摇了摇头道:“昔年我曾听京兆尹说过一个案子,一家子爱磋磨媳妇,媳妇一贯逆来顺受,有一日却忽然受不了了,便将药老鼠的□□放在饭里将一家子全毒死了。宝如,我知道你同情大嫂,但是人心莫测,当年你一直待大嫂很好,和宋晓菡水火不容,偏偏宋晓菡和嫂子也算融洽,她还说大嫂有教她制酒,可见她此人与人交往并无个人好恶,只为别人对她有没有用……她孀居在家,唯一指望只有儿子,俗话说为母则强,她未必不会为了儿子尽力搏一条出路。若是我和三弟都无子,许家唯一的孙儿就是敬哥儿,那时候整个许家都不敢再委屈她,更是要举许家之力栽培敬哥儿……甚至也并没有想那么远,仅仅不过是为了气不过为自己日子好过些罢了,又有可能并不是针对我,我细想若是只是对着三弟,可能我只是池鱼之殃,我娘一贯吝啬,家里的油粮米面肉,样样都要把持,还经常偷偷给我三弟做吃的……” 唐宝如连嘴唇都在抖:“我对大嫂一向尽心尽力,连敬哥儿也是,一年四季衣服鞋子哪样不是亲自过问,每天食宿、伺候的丫鬟,也是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