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她在家里苦熬,不敢有所反抗,唯一的指望就是守满孝,嫁出去,好过舒坦日子,这下子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可她却只会哭,连声抗议的话都不敢说。 彩蝶为她抱不平,便想着找人为自家小姐做主,她要寻的自然是小姐娘家的亲戚,如吴王、靖平王、安郡王这些人,只是她才刚设法出了府,还没想出如何去求见这些贵人,就被发现了,躲躲藏藏,又慌不择路的,反而背离了她要去的方向。 如果不是正巧顾谨在胡市遇上她,她一定会被捉住打死,杨怡君的事情估计也就无人知晓。甚至说不定什么时候传出的消息,就是杨怡君病逝了。 “我倒要去拜访一下杨驸马,问问他的心是怎么长的!” 顾谨听完彩蝶的诉说,怒上心头:这也太过分了!对姨母汝宁和表姐杨怡君这般懦弱,顾谨自然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家血脉相连的亲人,怎能叫人这样欺负。 谢兰馨在旁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极品的一家子,虽说杨怡君母女俩懦弱得过分,但汝阴侯府也实在太不像话了,把个公主欺负致死,又还想以庶充嫡,这也太不把皇家当回事了吧。 见顾谨怒气冲冲地就想找上门去算账,谢兰馨忙把他拦下:“世子别冲动,你就这样凭个丫头的只言片语上门,肯定没法给杨姐姐讨回公道的,那些家丁如今大概已经回了侯府,侯府里多少也有了准备,你这时候去,还要叫他们倒打一耙,说你听信谗言污蔑他们。” 顾谨便问:“那世妹可有什么办法?”毕竟有外人在场,顾谨还是不敢叫得太过亲热。 谢兰馨便把自己的主意说了,顾谨越听眼睛越亮:“好主意,就按世妹说的办。” 彩蝶在一边听了也在暗暗庆幸找对人了,这下她家小姐算是有救了,当下就毫不犹豫地跪下去磕头,脸上还带着喜极而泣的泪水:“奴婢多谢顾世子和谢家肯我家小姐出头。” 彩蝶磕头磕得很重,那死命的劲头,只几下额头就磕出血来了。 谢兰馨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扶她起来:“快别这样,我也没帮上什么,只是出出主意,你实在不用这么多礼。”说着掏出帕子按住她额头的伤口。 彩蝶接过按着额头的帕子,不再多言,却把感激记在心里。 当下,逛街自然取消了,顾谨和暮雨汇合,先把谢兰馨和月白送回家,又把彩蝶暂且安置到自家,和祖父吴王通了气,便着手去办杨怡君的事。 很快京城里就传开了汝阴侯府以庶充嫡,谋夺公主之女嫁妆的事。 与杨怡君定亲的曹家自然最快得到了消息,立时登门向汝阴侯府问个究竟。 这些年,曹太夫人带着曹延嗣一直在曲周度日,一直到孙儿到了成亲的年纪才准备进京。 因要等杨怡君孝满,他们是今年才回的京。之前与汝阴侯府不过书信往来,并没有见过杨怡君的面,也正因此,汝阴侯府指着杨怜君说是杨怡君,他们也只当是真的。 现在有了这样的流言,自然要问杨家要个解释。 杨家哪里肯承认,还是硬着头皮说杨怜君就是杨怡君,就欺曹家没见过真人。 至于曹太夫人仔细看了怜君后说她与汝宁长得不像,她们也有解释,女儿肖父也是正常的嘛。何况真正的杨怡君论相貌也的确与汝宁长得不像,眉眼五官倒像杨驸马,只是与汝宁性格相似,神情仿佛。 虽则杨家死活不认,但曹家既起了疑心,那肯轻易罢休。毕竟两家虽都是没落侯府,汝阴侯好像还显得人多势众些,但论内里,自然是曲周侯府的日子更好些。 且曹延嗣可是已经承了爵的,与杨家的亲事若不是因着杨怡君是公主之女,又是当年怀愍太子定的,不好反悔,曹太夫人还真看不上。凭年轻的“曲周侯夫人”的名号,自家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