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谢兰馨忙问。 钟湘便解释:“你想想看,从顾世子偶然看到他们一家子在京城出现到如今,都有两个多月了吧,这段时间,据说顾世子也一直帮忙留意,你爹也派了一些人去找他们,可是呢,他们却一直躲得好好的,有一次都打听到有这么一户人家住在哪儿了,赶过去却晚了,凭着他们一家子,哪有这样的能耐?” “我也正想着呢,之前那个骗子还被找到了呢,他们一家人也不少,怎么就藏得这么好,还想着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居然一直都在。”谢兰馨道,“不过京城这么大,他们侥幸藏得好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个当然,不过,她和子栓牵扯上,却叫娘觉得,绝不可能是巧合。” 说到这个,谢兰馨也很惊讶:“她是怎么和二表哥牵扯上的呀,他们两个风牛马不相及啊。” 二表哥身体不好,一向都少出门的,谢月牙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比他们一家藏得这么好还让谢兰馨惊讶。 “谁说他们风牛马不相及了?”钟湘道,“有些事,娘没告诉你罢了。其实,两年前,你二舅母曾经托我试探他们家口风,想求娶谢月牙的。” “啊?”谢兰馨瞪大了眼,长大了嘴,“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若知道,大家还不都知道了。事情没说定,怎么会叫你这样的小姑娘知道。” 谢兰馨也不及抗议自己为何就不能知道了,忙忙地问:“那后来怎么就没成啊?”要成了,今儿估计也没这事了吧。不过当初谢月牙就成了自己的二表嫂,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还能是什么,他们家嫌子栓身体不好,没有答应。” 当时宁国府的二爷子栓和三爷子杉,一个是二房,爹早过世,自家身体病弱;一个虽是长房,有个国公爹,父母双全,却是庶出,都是高不成低不就,说亲十分不容易。而两人中,相对而言,子栓虽是嫡子,因为有那么个身体,又没有了爹,反而比庶出的子杉更要难些。钟子杉不管怎么说,还有个国公爹呢。 钟子栓的寡母李氏千辛万苦把儿子抚养长大,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婚事上不顺遂,可这却不是她的意志能转移的,便只是家境尚可,薄有功名的,但凡稍微正气一点,都不愿意把自家爱女许配给个病秧子。李氏尽管十分不想自家儿子娶的媳妇连庶出的钟子杉都比不过,但她的精挑细选,反而渐渐地耽搁了钟子栓。 眼看实在拖不起了,李氏便把要求往下降了,在左右衡量之后,她便看上了谢月牙。 谢月牙的父亲虽然只是个举子,但将来未必不能考中进士,当个官儿,而且听说她的兄弟,在宁国府的家塾里,也挺上进的,且又有谢安歌的这一层关系在,将来也不怕不提携,自己此时提亲,反而是占了个先机。若能成了这门亲,自己这一房也不会孤立无援。最最重要的事,谢月牙一直陪伴着谢兰馨在宁国府读书,她也见到过许多次,觉得她是个温驯的,知书达理的,如此知根知底的人家,再难寻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李氏就立马和钟湘说了。 钟湘那时候,爱屋及乌,对谢月牙还是蛮疼爱的,虽然子栓是自己的亲侄子,但平心而论,还是觉得这么亲事不大妥当,但毕竟也希望侄子能有个好媳妇,因而也还是帮忙说合,当然,说话就说得比较客观,让他们家自己权衡利弊。毕竟钟子栓还有个宁国府公子的身份不是。 不过,那时候的谢月牙他们,显然有更高的目标,看不上病弱没什么出息的钟子栓。 那时候的钟湘,还觉得谢月牙的爹娘心疼女儿呢,还帮着他们在李氏面前说好话。 李氏最后只好选择了现在的这个儿媳妇,一个七品官的长女,却是因为继母不善才有的这么亲事,要说多心甘情愿,也是可想而知的。 钟湘想到这个,就觉得心塞。当初能做正妻的,结果拒绝了,现在却上赶着当妾。真是把自己的脸放在地上踩呢。 谢兰馨听了,也觉得实在是荒谬:“这,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难道生活就逼迫他们到这个地步了?她们就不觉得难堪吗? “谁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呢,其实谢月牙一直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