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大致记得,却也说了自己在考场中所写的定会有所出入,不过大家还是都尽量写了出来,便是那位早早出场的苏州举子,也把自己前面写的写了出来,说是正好趁此良机,也好请教一番。谢安远自然也默出来,他的神态和谢云轩一样淡然,很有把握的样子,不像其他人那般紧张不安,等谢安歌看卷,就如等待宣判。 谢安歌认真地替他们看过,如平日一般一一评点着他们的优点与不足,只是说到中与不中,他便没有那般直接,谢云轩和谢颜清的父亲是大概能中,谢玉容和谢玉珠的父亲还有另一位单身前来谢家人是中与不中在两可之间,对谢安远也一样的说法。至于那位苏州举子,前面的做得还算不错,不过毕竟后面的都错过了,想中自然不可能。 其他人也都是心中有数的,谢安歌的评点与他们对自己的估计差不多,倒没什么意外的,只是不免还有些患得患失的,毕竟谁都想自己考中的。但谢安远却丝毫没有担心,似乎心态很好。 谢安歌背后和家里人自然说得更直接些,特别提到了谢安远,说他此番比三年前还不如,要中只怕是难了。谢兰馨看着满心期待的谢月牙,颇为同情。 谢月牙之所以拖到现在还不出嫁,就是因为想谢安远考中进士后,家中地位能提高一点,能嫁得更好一些,如今落空,议亲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而谢月牙对此毫无所觉,她和她爹一样满怀信心,反而以颇为怜悯地目光看着谢玉容谢玉珠姐妹。 不久便到了三月三,上巳节,京中诸家大多举家出行,呼朋唤友,或近或远地寻一处水边,行那修禊事,有文雅些的便免不了曲觞流水一番。 谢家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此番出行,还是和钟家凑在了一处,因为洛滨之畔人太多,再好的景致也看不清了,便都出了城去。 城外人也不少,特别是有小溪有草坡的地方,不过钟谢两家早早就令下人择好了地,设了帷帐,因而也不愁没有去处。 到了地头,人就很自然地分成了两派,男子们自往一边去呼朋唤友会文宴饮,而女孩子们也都三三两两凑在一处,踏着脚下的茵茵碧草,谈天说地。 钟子枢和钟子梧都很想借此和谢兰馨说说话什么的,但谢兰馨被众姊妹们围在一处,又哪里有给他们上前搭话的余地,便都只能看几眼便随旁人离开了。 钟文采眼明手快地把谢兰馨拉倒一边,还对诸姐妹们道:“你们别来,我和阿凝有话要说。” 本来也想和谢兰馨说话的钟文栩,和一直跟在身边的谢颜清等人,便笑道:“怎么,想背着我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偏不说与你们听。”钟文采才不管那么多,拉着谢兰馨就跑了。 谢兰馨好奇之下,倒也没反抗,任她拉着自己跑出了一段距离,才道:“好啦,也别跑那么远啦,这儿她们便是有再好的耳朵,也听不见啦,再远万一出什么事,哭都来不及呢。” “阿凝你可不要乌鸦嘴!”钟文采有过那么一次被绑架的经历,心里倒也怕,便往回走了几步,又抱怨道,“阿凝你如今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没往我们家来,可是谁又得罪你啦?”她也隐约听到了一点儿风声。 谢兰馨自然不认的:“并没什么啊,你也知道我大哥他们应考呢,我整日里光忧心着他了,哪能想那么多呀。好啦,算是我不对,我不该不来看你的,不过你也可以来看我呀。” 对钟文采的抱怨,谢兰馨也如今也熟悉了她的性情,毫不在意,只是陪个不是就完了。钟文采便也罢了,她要说的也不是这个: “好吧,原谅你啦。对了,你一定还不知道我四姐的事吧?” “文梨表姐,她怎么啦?对了,她今儿怎么没出来玩?” 钟文采便不屑地道:“她还有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