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挽香的女儿,方家的人已经全部找到了,都在娘娘的控制之中了,包括当年王爷身边儿的丫头,还有宫里的公公。” 裴府语重心长的拍拍裴非的肩膀劝道:“少爷,曹挽香是皇后的人,这个女人在王爷和我们老爷这里算是得尽了先机,占尽了好处,自古英雄是爱美人的,皇后的这一步棋也只是为了朝堂风云的走向,谁都是为了自己家族势力而劳。而听闻,这曹挽香当年貌美倾城,与皇上也有过一些秘事,至于究竟什么细情,谁也说不明白了。 方沉碧到底是公主,郡主,还是裴府的千金,或者是哪里的山村野妇,这无人得知,也不需要知晓那么清楚,即便皇后不下手,娘娘不下手,恐怕皇上也未必就肯放过她。曹挽香虽不在人世了,可方沉碧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耻辱,提醒着王爷当年的谋逆大罪,皇上的祸起萧墙,还有裴府的无辜牵连,一个女人能如此本事的搅动朝堂,乃至无数人命的去留,少爷以为还有什么理由,还会有谁愿意她再存于这个世上而少爷觉得若是皇宫里的人都参合进来,那么这事情还见简单得了吗,还是您可以庇护得了的吗?” 裴非刚要张嘴说话,却被裴府抢先:“少爷,世上并无公平二字,曹挽香罪该万死,可方沉碧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其中,她实属无辜。可您可曾想过冤死的王爷满门百余人可曾无辜?全不知情的方家人可曾无辜?老爷的一厢情愿奋不顾身可曾无辜?夫人的苦守一生,怨念而终可曾无辜?何止只有她方沉碧蒋璟熙两人而已?世道轮回,谁不是苦苦营生,谁不是满腹委屈,少爷,你可知这道理?” 裴非脸上血色褪尽,他后退一步,仍旧道:“冤有头债有主。” “少爷”裴福转而神色一滞,义正言辞道:“裴家百年基业,老爷是算了一生,编排了一生,万万不会毁在一个女子手里,不管是方家小姐还是曹挽香亦或者什么人,都不可能挡在裴家前面拖我们的后腿。这期间到底牺牲了什么人,老爷走了之后,便由娘娘说了算。”顿了顿,裴福又道:“少爷还是多听听娘娘的劝比较好,切莫招惹她。” 说罢裴福转身就要走,方才走了一步,他略略侧身,又道:“少爷,门外一直有人守着,今日您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就连我们府上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出的去,少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娘娘的脾气,想必您非常清楚。”说完裴福走了,留下裴非一个人愣在当初,呆了好一会儿。 裴福说的没错,裴非非常了解自己姐姐的性子,出不去便是真的出不去,她想让那个孩子三更死,他便等不到五更去。而方沉碧却是必然要死的,即便她无辜,可无辜的人并得不到原宥,这世道便是如此。 可怎么办,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方沉碧为了孩子痛不欲生,裴非转念叫来裴军便与他往后门儿去,只是每个门口都有人把守十分严密,便是裴非本人出去都不可,实打实没有半分余地,裴非兜兜转转,皆无办法。只好折回去在府里翻箱倒柜,之前剩下的方子还有点药材在,他信不过下人,便自己亲手煎药。 这个夜,注定不够消停,那头蒋璟熙生命垂垂,而远在清河县的蒋悦然却是被挟持进了洞房,蒋悦然一路挣扎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歪歪扭扭的给下人送进房间,那蒙着盖头的新娘子已经坐在床边,喜娘也不多说,少了许多繁琐,直接把蒋悦然按在床上,俯□子把两个人的衣袂结在一起,又说了一通好听喜庆的话就这么出去了。 关了门,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烛轻微爆焰的响声,蒋悦然铁青着脸色,倚在床边儿,直喘着粗气。 陈莹莹等着一日不知是等了许久的,李兰到底还是争不过他们陈家,蒋悦然不喜与李家结亲,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了。 等不到蒋悦然挑起洗帕,陈莹莹轻声开了口:“相公,吉时到了。” 蒋悦然未声响,陈莹莹又等了一会儿见又没有动静,便自行揭了帕子,眼前那男子丰神俊秀的面容是她醒时梦里都念念不忘的,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个男人从未仔细的好好看她一次,她先天带疾,坡脚,原本便是心思重的女子,她从第一眼见到自己的这个表哥开始就走了心的,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从未有过她。她就那么一直痴痴的想着念着,直到方沉碧进了蒋家,她听到些风声耳语,再到后来方沉碧嫁给了蒋煦,蒋悦然又与京城李家来往甚密。李兰欲将自己妹妹许配给他,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姑母这么多年来帮她争取的竟在一朝一夕之间便成了事儿。 面前人儿俊美如天神,是陈莹莹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她痴痴的看了又看,只见蒋悦然不说话,只沉着一张脸,似乎已经入定了一般。 看着看着,她不由得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