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下开口:“一会我去再采一些果子吧。”即使不为治伤,也起码得果腹。 他背转过身看我,目光从上到下落至我的左腿,默了两秒后道:“一起去吧。” 我怔了怔后,大约是明白他怀疑我伤了腿后的行动能力,但:“你……行吗?”问完就见他眉一挑,“别问男人这种问题,试试就知道我行不行了。”我顿了半刻才反应过来他意,干咳两声撇转头不理他。 突的一件衣物兜头而下,遮了我的视线,等我懊恼地拉下来时只见他已披上了衬衫,边扣扣子边看着我唇齿露笑。穿齐整之后,他又恢复一副衣冠楚楚样,俊逸自不必说。 有人生来就是倾城色,即便是落魄成这般,也难掩骨子里的英气。 “过来扶我一把。”简单命令,声音略微低哑。倒是与我一般了,走上前扶住了他的右手,没想他竟将半边重量全靠了过来,颇有些吃力地站起后,我低头看了看,很觉无语。他是故意的,双脚沉稳,根本无需全依靠我而站,不过我也没说破。 因为身体紧密依靠在一起,再出山洞时,即使有冷风袭来也被他遮去了大半。迈入树林中,脚下大多枯枝与残碎的枯叶,树梢也大多光秃秃的,只有个别的松柏还是常青的。向内走进五十多米路就不太好走了,我小心着脚下,尽量避免左脚受力,因为每一脚下去都像牵着那根痛觉神经一般,并没察觉高城其实反过来在扣着我是胳膊了。 绿色植物也开始渐渐进入视线,还看到疑似他的脚印,但都不见有果子出现。看来在这的三天里,他真的将附近可利用的资源全利用了,只能往深处去。 本就离湖不远,水汽颇重,而深处的丛林也变得茂密起来,将头顶的阳光都遮了去,从而使得空气潮湿,因而枯叶发生了腐烂,散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高城突然顿步了,黑眸四掠,摇了摇头道:“不能再进去了。” “为什么?” “已经有瘴气滋生出来,等到临近傍晚此处就会起大雾,会走不回去。” 确实此时就隐约有白雾出来,虽然不至于遮掩视线,但难保证之后雾会不会越来越大。可是,“我们还没找到那种果子啊。”他垂眸想了想后道:“换个方向吧,尽量往有阳光能照射的位置走。那种植物还是喜光照的,阴暗处难生长。” 我点了点头,这种时候必然无条件信任他的判断。而他索性将扣在我胳膊上的手移往手腕,紧紧抓住后占据主导位置,在前面引着我向前。凝着他黑沉果断的身影,暗想他强忍伤疼硬要一道出来是为了我吧,若没他在,恐怕即使我不惧这林子,也可能要被迷绕在其中。 以我浅略的地理位置判断,他引领而走的方向是往湖面那侧。随着树影稀疏,阳光就也照进来,空气就不在像之前那般潮湿。远远得见前方地面一片翠绿,我心有期盼,等走近些已然看到那种果子,不由欣喜之极。 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他的手,我一边迈步走过他一边道:“你歇一会,我去采就行了。”假装不知刚才他拉着我的手温度从暖到凉,就连那原本沉稳的脚步也都逐渐虚浮。肯定是伤口的炎症又再起来了,按理他这种状况必须是得躺在原处休息的。 我走到绿植前正要弯腰去采,突听身后脚步极快掠近。手指还没触及到果子,已然见到什么从翠绿枝叶中竖影而起,紧随着我的身体被侧撞开,他带着我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一回头,见那处高竖而起的是一条灰色大蟒!好险!心中暗呼了一声。 “走!”高城只沉喝了一个单字,拉起我就欲离开。我拖住他的手,“果子还没采到。”但他头也没回地回我:“不要了。”并拽着我跑出了数米,我还在不舍的回头而望,虽然有大蟒在那,可它好似并没追击之意,那片果子的区域很大,或许可以从旁采。 可高城在前说:“别想那果子了,它又叫蛇莓,蛇群喜好之物。大蟒在内,证明那处已经是蛇窝,就算果子采来了也不能吃了。” 我的脸变白了,不是因为高城所言,而是在掠转回头间,已然看到了他所说的一幕。大蟒是没动,但悉悉索索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