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拢,以一只略大的银色发夹别着。这只发夹是林麒年初时送她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不过倒是很合她心意。 简单戴上几件首饰、拾掇好自己后,凌晓披上白色毛披肩,找出一双黑色高跟鞋穿上,走出办公室就开始去抓伊泽。 没错,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找这位仁兄充当自己的“专职司机”。 伊泽同志一方面觉得苦逼,另一方面又相当习惯这种“蹂躏”,没怎么挣扎就从了。 凌晓到时,晚宴已经开始了,好在她晚地并不算太多,倒也不算失礼。 和主人打过招呼后,凌晓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看到林麒。 难道他没来? 应该不会,如果他没来,刚才和她聊了几句的主人肯定会在话语中透出端倪。 凌晓从路过服务生手中端着的托盘中拿起一杯红酒,也懒得做出用精神力寻人这种事,只随手端着酒晃悠了起来。 她信步走了一段,眼看着就要步入相对偏僻的地段,便停下了脚步。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参加宴会的人里面总有几个“不爱走寻常路”的——不爱在家里折腾,偏偏爱跑到人家家里做那档子事,有些干脆是偷情。她之前撞到过好几次,其中有一次那男的喝上了头,居然胆子很肥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加入。事后她跟林蓝毛说,他脸顿时就青了,怒问“是谁?”,等她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自己已经把人送进医院后,他整个人都无语了。 凌晓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突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好几次逗弄林阿麒那笨蛋,趁着周围没人把他按在墙上亲,他一边动情一边挣扎地说“回家再……”的小模样也当真是“惹·人·怜·爱”,要不她怎么会欲罢不能呢?啧啧,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呐~这一笑,她心中的那些烦绪倒是散去了不少。 直到…… 她看到了林麒。 凌晓路过走廊的窗边,停下了脚步。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侧面延伸出去的大露台。眼下晚宴才刚开始,那里也没聚集上什么人。她的丈夫正站在那里,站在一名米分裙少女的对面。 凌晓眯了眯眸,端起红酒抿了一口。 不远处声音太喧嚣,所以她不能使用全部听力,因为那真的是太吵人了。所以很自然的,她也听不清林麒正和那少女在说些什么。 不过从神态看,那少女像是正在恳求他什么事情,她双手在胸前交叉,眼神漂移,时而抬头看他,时而低头看自己的指尖,表情很有些忐忑。而林麒……嗯,他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但他没有拒绝少女的请求,这一点,从后者之后露出的雀跃表情就可以看出。 凌晓勾了勾唇,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然后转身离开。她并不打算过去,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来过这里,看到过那一幕。 她从来都是相信他的,直到此刻都依然如此。 她相信他与那少女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她相信只要她问,他一定会一五一十地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对话都说出来,没有任何一丝隐瞒。 她相信——他爱她,只爱她一个人。 起码直到目前为止,都是这样。 如果是几年前,凌晓还会在之后调侃他几句,说什么“最难消受美人恩”之类的话,然后心满意足地看他黑脸。但现在,她却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想法。 凌晓顿足站在窗边,注视着镜子中的黑色身影,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与那少女真的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她强势,需要被人迁就,而那少女一看就极其柔美——被那样一双温顺如羔羊般的眼眸注视着,任何一位男性都会情不自禁地涌起保护欲吧。 他现在固然不会为那一份柔美而动容,将来呢?等他因为她的坏脾气而觉得格外疲惫之时,也不会吗? 凌晓知道自己的怀疑毫无道理甚至于已经钻入了牛角尖,却完全无法克制这种想法,或者说,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