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了:“当然不会。”说话间,他拉起凌晓的手,在原地转了几圈,“你愿意跟我走,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凌晓勾起嘴唇,被帽子和口罩遮盖的脸孔上再次露出了个狰狞而可怖的笑容:“嗯,我也很高兴。”就在此时,她的眼眸蓦地瞪大,而后扭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树丛。 “你在看什么?”白奇怪地看着她,也转头看去。 凌晓松开白的手,看向一丛树枝:“你的隐匿技巧真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下一秒,那一丛无论怎么看都空无一人的树枝上骤然刮起了一阵旋风,风散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原地。 凌晓从来都觉得,林家的某些秘技就是红果果的作弊,比如说那对“鸡翅”(她一点也不嫉妒!),再比如说这种类似于“化风”的能力,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去屑更出众!居然能将精神波一起暂时遮蔽……如若不是刚才他的气息乱了一下,她压根察觉不到。 林麒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形,将心中的激动压下,因为现在并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他说道:“你先让开。” 白的脸色变了,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凌晓同样如此,却反问:“为什么?” “你身边的那个人是通缉犯。”林麒回答说,“我必须把他抓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通缉犯。”凌晓嗤笑着说,“你也要把我一起抓住吗?” “你的事接下来再说。”林麒抿紧唇角,努力忽视她话语中对白的维护态度,“我从不认为你是通缉犯,但他绝对是。”任何时候,他都不想和她敌对。 但凌晓仿若完全没听懂这一点,上前一步拦在了白的面前,抬头看着林麒,语气冰冷地说:“如果我说‘不’呢?” “……”林麒深吸了口气,将心中那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强压下去,“你一定要这样做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无论什么时候,都至少还是朋友。难道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是奢望吗?他不信她会残忍到这个地步,就像他从来不信她会做出弑父的事。 “我可没有你这种前程远大的朋友。”凌晓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林麒,回答说,“成为朋友也许不需要条件,维持友谊却需要。我们现在的差别就像云泥一样大,你又何必非要在泥巴堆里打滚呢?” “只要你洗脱了嫌疑,一切都会过去的。” “嫌疑?”凌晓挑眉,随即轻笑了出来,“阿麒,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天真呢?” 林麒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凌晓语气轻柔却格外残忍地说,“那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根本不需要洗脱嫌疑。” 林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握紧双拳,摇头:“我不信。” “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凌晓抬起手,摘下帽子,紧接着又取下口罩,“你觉得我真的在撒谎吗?” “你的脸……”林麒的惊愕到达了顶峰,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她的伪装技巧就和她的说谎技巧一样出色,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相信。 “你觉得这是假的?”凌晓抬起另一只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无色的匕首——直到它在她脸上的伤疤处划了一刀,鲜血溢出,它才变得可见。 “你在发什么疯?”林麒终于再也难以保持冷静,他跳下树落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那只握着匕首的手,“住手!”他看着她脸上刚出现的那条绝对不浅的伤疤,又生气又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凌晓微微侧着头看他:“反正脸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再悲惨一点也无所谓吧?”说话间,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注视着他再次紧缩的瞳孔,她笑容可怖地说,“就像你感觉到的那样,这些伤疤都是真的,如同我刚才流的血一样真。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 林麒的手颤抖起来,从解除到她伤疤并确定那是真实的那一刻起。他的手一直很稳,然而此刻却无法抑制这种颤抖。他几乎忘记了该要做的事,只记得问:“谁做的?”心情很沉,语气却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她。 凌晓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一时之间忘记了回答。 “没关系,一定会恢复的。”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脸,有心想把手指落在没有被烧伤的部分,却连一块好的地方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