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的。 凌晓离开连接器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里面待了许久。 不觉间,天色已然尽数黑了。 房间内的灯光也已经自动亮起。 可即便灯火再明亮,也似乎无法驱散全部暗影。它们徘徊在这间屋子乃至于这座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只待有机会就席卷而来——宛若伺机捕猎的野兽。 她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她突然觉得自己从体内呼出的那口气都是冰凉的,不过,大约是错觉。 “啾?” 一见连接器打开就蹦达过来的包工头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凌晓,发出了一个疑惑的轻声。 凌晓侧头看了它一眼,招了招手:“过来。” “啾!” 它兴冲冲地蹿到她怀里——撞到她直接后退了一步。 但是,这胖嘟嘟的身体倒是很暖和。 凌晓于是稍微给它顺了下毛,这种惯性的动作是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于是她一边捋着毛,一边思考了起来。 如果从理智的角度去思考,她不认为妈妈的死和凌渊有关系。 这个被她喊做“父亲”的男人虽然冷酷专制又无情,对妈妈的爱却是……如若他连这个都是伪装的,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哪怕她如今对他有着极其复杂的观感。 那么,他选择自己处理妈妈的尸首,是为了隐藏什么吗? 他和妈妈,到底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凌晓皱紧眉头,试图从记忆中寻找到线索,可惜,妈妈去世的真的太早了。留下的那些记忆,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关键的地方。 “啾啾啾!” 等她在包工头的提醒下回过神时,才发现它背上的毛……差点被它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给捋秃了。嗯,捋十来分钟半小时是幸福,捋几个小时就……尤其她还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加重了手的力度。 凌晓:“……” 她才一松手,包工头就迫不及待地从她的怀里跳出去,抱着尾巴就缩在角落里:“啾……”求放过!太多的爱它也承受不来啊!qaq凌晓:“……” 她抽搐了下眼角,看着可怜巴巴的某鼠片刻,无语了:“我明天给你配个生发膏。” “啾?”真的吗吗吗吗吗? “不要算了。” “啾!”要要要要要要要! 凌晓注视着再次凑过来抱着自己小腿来回蹭着几乎要跳起“钢腿舞”的某鼠,真心觉得它这个贪吃的倒霉孩子肯定把自己的节操一起给吃了。 一听说自己的毛有希望了,包工头就开始展望未来,爪舞足蹈地开始畅想未来:“啾啾啾!”要买染发剂!再做个时髦的新“背”型!还有…… “再见!”凌晓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它提起来丢到角落里。 她对杀马特鼠可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过,被它插科打诨了一会,她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只是始终静不下心,更别提进行精神修习了。于是她索性只完成了每天必做的身体锻炼,收拾完满是汗渍的身体与衣物后,躺倒在床睡下。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 然而,一直高质量的睡眠质量很是好心地没有抛弃她。 几乎才一躺下,她就睡着了。 然后…… 她做了一个梦。 这是一个有些奇怪的梦。 梦中的凌晓,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梦境。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知道。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蜷缩在一个漆黑的角落中。 凌晓很快就辨认出,这是衣柜。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衣柜里呢? 凌晓有些疑惑不解,于是伸出手推开了衣柜的门,几乎是下一秒,她看到了正站在房间正中的白衣女性。她和她穿着同款的白色睡裙,身形纤细,容貌极美。 “……妈妈?” 伴随着她无意识的轻忽,房间中的女子转过头来,目光温暖却又担忧。 很快,女子……或者说沈雨泽快步走了过来,一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晓晓乖,不是让你躲在衣柜里别出来了吗?要听话,知道吗?” 躲在…… 衣柜? 凌晓有些茫然。 这里明显不是家中,那是在哪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