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睡觉,手机刚放下去,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人,有些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喂?” “你好,程小姐,我是齐山,你还记得吗?” “记得,有什么事吗?”程欢语气中有些担忧,她知道这人是江明远的助理,现在打电话过来,不会是对方出了什么事情吧? “是这样。”他开门见山:“老板他喝醉了,现在一个人在家里,我想问你方不方便上去照顾下他,不用太麻烦,看着他喝完醒酒汤就行。” “好。”程欢只犹豫了一秒便答应了,她挂掉电话,起身换了套可以出门的衣服,带钥匙上了楼。 程欢上来的时候江明远还在沙发上,他仰头闭着眼睛,眉心皱出深深的沟壑,看着很难受的样子。茶几上的醒酒汤还原原本本地放着,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走过去,手背碰了碰碗壁试了试温度,温度不烫,可以入口。程欢走到人旁边,伸手推了推人:“江明远?” 那人起初没反应,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睁开眼,定睛看向她。 “你助理说你喝醉了,让我来照顾你下。”她靠近了些:“你把醒酒汤喝了吧。” 江明远没什么反应,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连眨眼的速度都比平常慢一点,程欢等了半天没等来应声,无奈又说了一遍,然后转身弯腰准备端过醒酒汤。 一只手在背后伸过来,在她端到碗之前环住她的腰,把她往后带。 程欢“唉”了一声被带到人怀里,反应过来便想挣脱出去,然而对方胳膊圈的太紧,根本无从逃脱。 她试了两下没掰开那人的手臂,气的人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江明远,你别耍流氓。” “嗯。”男人低应了一声,手臂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他探过身,下巴搭在程欢肩膀上,叹息了一声:“别动。” 他喝了不少酒,呼吸间都是酒气,其实不太好闻,程欢被这味道熏得皱了皱眉,更用力的去掰腰上的手,掰了半天的结果,是那人把剩下的一直胳膊也环了上来。 “江明远!”程欢低声斥道:“你是不是在装醉?” 那人又嗯了一声,依旧保持着原样的姿势。 她刚刚废了老大力气也没出来,现在也不挣扎了,她肩膀被压的难受,伸手把那人的脸往后腿,下一秒,那人又凑了过来。 程欢气急:“你想干什么?”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考虑着如果对方要强行发生关系要如何应对,然而身后的人听到这话之后却任何反应,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保持着原样的姿势沉默许久,才在她耳边说:“想和你去结婚。” 程欢:“……” 她已经不清楚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了,按理说装醉的话不应该放过这种机会,可要是真醉……难道他醉酒后就是这个样子? 程欢心中怀疑,有心试探,她头往后仰,望着他的侧脸问:“结婚干什么?” 话出口,她才惊觉里面竟夹杂了一些欢喜的意味。 她掩饰般轻咳一声,扭过脸去,觉得之前的拒绝都显得理不直气不状起来。然而身后醉了的人完全没发现这点异常,他皱着眉,在脑袋一波波的胀痛中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回答:“结婚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不对。”他说完,自个又反驳了,脑海中出现一个优雅的身影,他眉头皱的更深,环在程欢腰上的手更紧,呼吸变得粗重,咬着牙说:“结婚也不行。” 声音里竟有点痛苦的味道。 程欢不知道他是想到了谁才会这么说,心里一时有点哽得慌,她张口,半响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最后侧过脸沉默下来。 她不说话,江明远也不说话,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把人抱在怀里。程欢坐了很久,腿都有点麻了,她猜测那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试着挣了挣,才知道没有。 “别动。”江明远收了收胳膊,吐字时的气息打在她脖子上,热气惊人。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程欢听到他说,那人把脸凑得更近了点,鼻尖抵着她的下颚,嘴唇映在脖颈上,低音里带着惑人的味道:“一辈子好不好?” 听着他的话,程欢心里生不出一点拒绝,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