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那样过分,她一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她只是深深吸气,幽幽道:“燕雪衣,你是狗吗?” 她就顺势摘下了黑布,眼里没有厌恶和痛恨,像是三月的春日雾气,安静旖旎。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猛地将她拉回怀里,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滚烫至极,激起了一片战栗。 他重新在那个牙印的位置,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犬齿咬在腰间,舌尖在那一小块皮肤上打转,那双漂亮又妖异的丹凤眼却掀起了浓密的长睫,专注又危险地看着她。 仿佛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野蛮又恶劣。 她嘶了一声,去推他的头上的魔角。 那英俊的魔头半天才懒洋洋地松了口。 他结实的肌理上,遍布着狰狞的伤痕,高大的身形像是黑夜里修长流畅的猎豹,有着惊人的爆发力。 他眯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想找件衣服来穿,找了半天,那魔头得意洋洋地说:“低头。” 她一看,发现地上躺着几块撕碎的破布条。 朝今岁:…… 他像极了一只四处搞破坏的恶犬,其性格中令人发指之处,她在昨夜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 清冷的剑修从储物戒里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转头看向那魔头,“三个月一次,等我找你。” 春寒蛊三个月发作一次,在彻底解决之前,每三个月,都必须要找到他。 此话一出,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立马消散。 魔头脸黑了。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冷冰冰、那种懒洋洋的感觉也消失了。 昨天的那些吻和亲密,都在她的轻描淡写当中仿佛化作了云烟。 冰冷的愤怒,被愚弄的羞辱一起涌上心头。 无形的威压猛地倾泄而出,她刚刚打开的半扇门砰地一声关上。 黑色的结界出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 青年嘴角噙着笑,身形高大修长,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阴毒又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她, “这里,可是魔界。” 轻飘飘的一句话,甚至还含着笑。 却遍布杀意。 就算是从前朝今岁的全盛时期,都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在魔界来去自如—— 尤其是在魔界之主的眼皮子底下。 这里是魔界,他不点头,她别想活着走出去。 明明上一刻他们耳鬓厮磨、呼吸交缠,做着最亲密的事; 下了床,似乎就要又回到最开始那样,针锋相对、杀意四溅。 她的身影果然一顿。 她迟疑了片刻,取出了自己的剑。 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拔剑。 她只是爱惜地抚摸着自己的剑。 它陪了她许多年,在上一世,毁在了这魔头的身上。 上一世,这把剑曾经毫不犹豫贯穿了他的身体,让他化作万千碎片,自己也寸寸裂开。 这把剑名叫伏魔,是天地间魔族的克星,若是普通的魔,被划上一道就会如同火烧火灼般的疼痛。 剑修的剑,就像是她的另外一段生命。 可是大梦一场醒过来,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和伏魔剑再也没有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了。 她爱惜地看着它许久,然后转过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青年嘴角噙着笑,语气阴寒:“怎么?后悔了?” 虽然在笑,但是他浑身暴戾的杀气却无法掩藏,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却突然间低下头,在这即将暴怒的凶兽面颊上,落下了犹如蜻蜓点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