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季家那位煞神! “时渠在里面?” 慕臻懒洋洋地瞥了紧闭的房门。 仅凭这句话,魏泓便确定了,这位一定就是季家四公子,随了母姓饿饿哪一位了。 除了这位慕少,还有谁敢用这般轻漫的语气称呼里头那位? 魏泓在心里暗暗叫苦。 如果早知道闯进他房间的人是这尊煞神,他直接就将时先生的住处给说了。 左右这位都已经查到这里了,能够找到时先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他的手也不用遭这一番罪。 比起魏泓的懊悔不已,王洋此时的心绪也很复杂。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臻的这个问题。 魏泓把部长给卖了,对方已经找到了这里来。 这个时候,无论他否认或者承认,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是那一句“是”,王洋却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呵。” 轻如羽毛的一声轻笑。 却仿佛像是刀片在玻璃上刮过,王洋和魏泓的心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 就在王洋和魏泓失神的功夫。 “嘭”地一声,慕臻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慕少。 时少真的不在这里。 请不要让我难做。 慕少,慕少……” 这个时候,王洋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拦得住慕臻,明知道拦不住,还要拦,不过是给里面的人争取穿衣服的时间罢了。 …… 王洋确实替时渠争取了时间。 常年的警觉,使得在王洋和慕臻说话的时候,时渠就已经醒了。 慕臻进去的时候,时渠已经下了床,穿戴整齐。 时渠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 “慕少。 清晨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听见脚步声,时渠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平静地望着闯进来的慕臻,眸底蕴着沉沉的茶色。 白色的衬衫,纽扣严丝合缝地扣至第一颗。 如果不是他身后的床铺微乱,床上还坐着一个衣衫不整,在打着呵欠的女人,任凭是谁都会产生一种这人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而不是刚从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 慕臻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床上的女人,在骤然瞥见女人似曾相识的眉眼时,潋滟的桃花眼底刮着末日风暴,唇角浪荡的笑意却是不变,“我倒是不知道时少什么时候,有收集赝品的癖好了。” 时渠握着茶杯的指尖陡然收紧,差一点没有当着慕臻的面就把酒杯给捏碎。 偏在这个时候—— 女人的呵欠打至一半,在骤然瞥见脸上布满红色的圆点,脸上还有抓痕的慕臻时,吓了一跳。 风情的眸子闪着惊恐,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光着脚,小跑着,依偎进时渠的怀里,“时少,人家好怕。” 赝品始终是赝品。 真正的苏小姐应该是皎皎如天上的那一团冷月,是盛开在冰川河畔的那一朵冰凌,是面对心脏病发的他,在王洋都难免显露几分慌张得时候,仍能够沉着冷静,挽救他于生死,全星际最独一无二,无人可替代的带刺的小玫瑰。 那双清冷的眸子,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会染上这种惊惧的神色。 慕臻看向他的眼神,更是深深地刺激了他。 尖锐地提醒了他,他不过是找了一个赝品的这一事实! 女人是时渠一次无意间在饭局上,被一个富豪给看上。 因为那眉宇间的一点相似,所以他在背后做了点动作,之后,那晚本应该躺在富豪床上的女人,被洗干净,带回了这里。 女人是第一次。 眼神中还带了点不谙世事的懵懂和澄澈,就是那点澄澈,打动了他。 就是这么点相似,因了慕臻的出现,都显得那样可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