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皇上这里来了。皇上这里倒是热闹,这么多人,这是做什么呢?” 皇帝没有说话,怜嫔看这形势,自己哀弱可怜地站了出来:“皇上,皇后娘娘,嫔妾前些日子滑胎,妾本以为是自己福薄,没资格抚育皇子。可是谁知,这件事却另有曲折。皇上也知道嫔妾不爱熏香,可是前些天妾身却闻到衣服有香,嫔妾以为是下人自作主张,问过之后才知道不是她们做的,妾身想不明白,便去问了太医,谁知道,这衣服上的香竟然是害人滑胎的。皇上,娘娘,嫔妾一个人受累,是妾福薄,可是这件事不查清楚,后宫这么多娘娘,若再有皇嗣被害,这可如何了得?” 怜嫔这番话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皇后容不得她,她只能另找出路。 小齐后袖子下的指甲越攥越紧,她行事素来小心,下在众妃身上的药都是极轻极淡的,日积月蚀地毁了这些贱人的子嗣。怜嫔是小齐后最冒险的一次,因为后面还接着东宫的巫蛊案,所以小齐后孤注一掷下了猛料,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次失手了。多年的阴谋暴露,小齐后心里说不慌是假的,可是她毕竟做了多年皇后,她当初能爬上这个位置,便不是个省油的灯。 “本宫是中宫皇后,为皇上治理后宫、开枝散叶是本宫的职责,但是本宫却没想到,后宫中竟然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小齐后说着瞥了怜嫔一眼,“怜嫔,你既然发现有人对你不利,你为何不来和本宫禀报,反而越过本宫,过来找皇上哭可怜呐?” 怜嫔被说的脸色一白,小齐后已经调转了视线,高声对外面说道:“竟敢残害皇嗣,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押做衣服的绣女过来。” 经手衣服的那个绣女被压在堂下,小齐后沉着脸喝道:“说,是不是你在怜嫔的衣服上动手脚?” 楚锦瑶听了皱眉,小齐后这话指向性太明显。果然,在小齐后逼问下,这个宫女很快撑不住了,她磕头说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嫉妒怜嫔娘娘同为宫女却能受宠,一时鬼迷心窍,就在娘娘的衣服里藏了东西。奴婢罪该万死,娘娘饶命!” 壁虎断尾,楚锦瑶心中赞叹,皇后的反应倒是快,这里不过才刚刚起了个头,皇后那边就把替罪羊准备好了。楚锦瑶往前走了一步,问:“你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哪里来的这种胆子,胆敢谋害怜嫔?何况,麝香等物不是等闲能接触到的,你是如何取得这些配料的?” 宫女被反问地说不出话来,楚锦瑶收回目光,给皇帝行礼:“皇上,这个宫女确实其心可诛,但她不过一个棋子罢了,没有人指点,她怎么敢,又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小齐后不慌不忙,接过话问:“本宫问你,是否有人指使你?” 宫女摇了摇牙,决然地磕在地上:“不曾有人。在线上动手脚,给怜嫔娘娘绣衣,概是奴婢一人所为。” 楚锦瑶半是提点半是威胁地问了一句:“你可知,你犯下这种事,去了慎刑司便是死罪,把慎刑司里的酷刑全部轮一遍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孽。你当真要认?” 宫女伏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但依然咬着牙不反口。小齐后志满意得地接过话茬:“怜嫔早产,本宫甚是可怜她,现在元凶找到,这是好事,理应为怜嫔和逝去的皇子高兴。可是太子妃看着却并不高兴,反而,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呢。” 宫女一口把罪咬死,皇后毫不知情,顶多不过是治理后宫不严罢了。小齐后做了这样阴毒的事,毫发无损不说,现在还有心情挑拨东宫和皇帝的关系,小齐后的能量果然不容小觑。 可惜,楚锦瑶并没有小看小齐后,要不然,秦沂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小齐后也看到了秦沂,她甚至还很是得意地讽刺了一句:“太子原来也在,怜嫔是宫妃,她不小心流产也是后宫的事,太子每日操心国事便罢了,怎么还插手起后宫的事情来了?” 怜嫔听到这里悲从中来,今日眼见不能伤到皇后了,皇后没事,她这个胆大包天的宫女就要出事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怜嫔干脆横了心,指着地上的那个宫女咒骂:“你个杀千刀的毒妇,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你都能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