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虚真人伤了心脉,现在才刚过了半个月。”玄镜摇摇晃晃地扶住身后的床沿,挣扎着站起身来,“让我猜猜,你宁愿冒着旧伤复发的危险,也要迫不及待的杀了我的原因……今天是师尊的忌日,我没说错吧?” 林境口中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未落下,一道剑光便贴着他的咽喉闪过,带出鲜红的血迹。血滴滴答答的砸下来,在床榻之上汇聚成一小滩。年轻人一字一句的寒声道:“你再敢提起师尊,我就将你千刀万剐。” “哈哈,说的好像我不提,你就不会这样做一样。”玄镜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抹了一把身后床榻上的血,“师弟啊……你有时候真是固执得可笑。若是你不这么心急,再忍耐上一段时间,等到心脉完全恢复之后再来杀我,那我定然毫无还手之力。” 年轻人霎时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眼中寒光凛冽,手中的长剑再无迟疑,朝着林境的要害刺去。 “晚了!”玄镜一改刚才虚弱的模样,以还完好的左手在那滩抹出的血迹上猛地一拍,手中多出了一幅画卷。刹那间巨大且耀眼的光充斥了整个室内,将年轻人逼得不得不向后退了两步。 恍惚之间,似乎有一卷画轴幻影铺开。待到光芒稍弱,更令人吃惊的景象展露出来。 一座规模庞大的法阵以玄镜的左手为中心绽开,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的地面。构成法阵的纹路极其复杂古朴,如同亘古星辰般闪烁着炽烈光芒,竟是和当日太清殿上所用法阵相同。 “缚仙图……”年轻人低头,发现脚下的纹路仿佛有生命般,已经顺着他的双脚爬了上来。那一寸寸银色光芒,如同蛛丝般层层束缚而上,虽看似脆弱却难以挣脱。 缚仙图乃是一道特殊的法阵,它不像寻常法阵般需要设在固定地点,而是被高人绘于灵气所织造的画卷之上。由于本身并没有实体,所以缚仙图可以被藏在任何东西中,等到需要之时即可随时取用。 越是高阶的修士,越是容易深陷其中,这阵法果然不愧其“缚仙”之名。 “没想到吧,早就料到你今日会来找我麻烦,所以我早早就求来了一卷缚仙图。”玄镜抹去嘴角的血迹,半是炫耀半是嘲讽地走到年轻人面前,“这副缚仙图是清垣祖师亲手所绘,伤你心脉的玄虚真人所习功法都出自于他。所以这缚仙图不仅能困住你,还会引发你的旧伤……现在,你的心脏感觉还好吗?” 虽然已经用珍贵的丹药修养半月,但正如玄镜所说,此时年轻人的心脉仍然没有完全恢复。被缚仙图上所蕴藏的力量一引,心脏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玄镜伸手,得意的从旧伤复发的年轻人手中夺过神剑昭明,赏玩一番过后不由啧啧惊叹:“果然是神剑……话说你既然这么想念师尊,不如趁着今日忌日,也去陪他老人家好了。” 抬手扬剑,光华四溢的剑锋抵住了年轻人的心脏。 “噗呲——嗒、嗒……” 利刃没入胸口,血沿着剑锋一滴滴的落下来。 但被刺透了胸口却并非年轻人,而是得意之色还未褪去的玄镜。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艰难的看清了从身后捅了自己一刀的人:“你……你?” 似乎被玄镜迅速灰败下去的面容惊吓,沉月猛地松开了手中那把刺入了死穴的利器。原本只是在她眼中闪烁的泪光,此时已经接二连三的滚落了下来。 玄镜的眼瞳渐渐放大,被妻子刺中了死穴的他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既然主人已死,缚仙图也自然解开。年轻人重重喘了口气,一方面是心脉旧伤影响,另一方面却是被沉月这不合常理的举动震惊了。 看着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的玄镜,年轻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他迟疑着问:“你为什么……” “如果你和他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那么这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