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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动情难耐。他俯身轻咬魏北耳垂,以牙尖细细碾磨。

    “沈怀带他走了。”

    “宝贝儿,你专心点。”

    低音醇厚似烈酒,尽数倾倒于烈火。沈南逸慢慢说着,一字一字地说着。他磨耗着魏北的理智,让欲望摇旗呐喊。

    男人粗重的呼吸烫在魏北脸颊边,他浑身一颤,血液竟无端生热。

    春天的余威犹在。这湿淋淋的季节,势必要让一切动物尽情释放天性。窗外也拉开序曲,雨点敲击在玻璃上,仿佛一声声密集的战鼓。

    要驰骋,要征服,在欲春里寻求热潮。他们忍过沉闷的冬季,又憋了整整一个春天。

    沈南逸捏着魏北下巴,男人的嗓音克制又沉稳,颗粒感碾压耳膜。

    他说我忍不住了小北。

    他问,你要不要。

    魏北于黑暗中瞪大眼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沈南逸会在这件事上询问他的意见。他分明是想了,分明是忍无可忍,却硬生生地稳住。

    沈南逸以前不会这样,也没对谁这样。他想做就做了,哪管地点,哪管对方是什么意见。

    雨声好大。被子好热。魏北额头生汗,沈南逸捏着他下巴,缓缓吻下去。温柔、绵长、后劲十足。

    魏北的嘴唇那样软,甜得要人性命。沈南逸吻得章法大乱,继而粗暴、蛮横、肆意掠夺。

    这夜太长了。魏北想,他竟不希望黎明到来。

    人不自欺,是这世上最难的事。魏北做不到说停下,他在努力地、诚实地面对一切欲望。几年前他才跟着沈南逸时,压根没有快活可言。他也羞于叫喊,于是咬牙不哼声。

    沈南逸就给他念情书,许多作家写的情书简直是大胆且露骨。魏北听得面红耳赤,堪堪出声让男人不要念了。

    可沈南逸不听,他说你叫出来。我就不念。魏北慢慢地,张开嘴。

    整个京城笼罩在雨中,城市灯海已熄灭,似吹灯拔蜡。偶有几盏顽强的广告灯牌亮在街头,照片上漂亮的男生晓得极好看。

    不久前还有人从站牌路过,指着他说,感觉这人要火了。那部电影的预告片好好看,哎他好像和那个出名的作家有一腿。

    他们每天都处于被人议论的氛围中,知道,或不知道。当一个故事,或一个人直面公众时,永远也无法避免讨论的命运。

    而此时近期话题的两位主角,正酣战于床。魏北觉得钝痛不已,又舒服得要命。他起初还不服气,让沈南逸去找晏白岳。

    男人停顿几秒,说不找他。只有你。

    小北,跟叔叔回去。

    我不回去。魏北说,我不回去。

    沈南逸叫他听话,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家里好。早点回去。

    “我不......我还没......”

    魏北声音细碎,揉进枕头里。

    他拒绝着,抗衡着又无比享受着。

    我不回去。我还没年少成名。

    沈南逸清楚得很,便也不催不急。他吻着魏北,嘴唇与嘴唇相贴,声音从他的舌尖顺进魏北的唇缝里。

    听你的。

    霍贾坐上沈怀的车时,人已醒得差不多。他不算醉,有几分意识。他倒是真希望自己醉了,什么也不知晓,就不会在面对沈怀时鼻尖发酸。

    沈怀送他去酒店,站在门口没进去。两人对峙片刻,霍贾轻声问:你真的结婚了吗。

    他怎么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之前明明都还好好的。他们相处得那么愉悦,他们是那么合适。为什么沈怀就结婚了呢。

    霍贾不信,他带着微薄希冀再问一次,沈怀,你真的结婚了吗。

    你骗我的,是不是。

    沈怀揉了揉他的头发,将结婚戒指亮出来。

    我结婚了,他说,没骗你。

    霍贾猛地深吸一口气,呼出时连骨头都在颤抖。他的血液凉得不似活物,心脏摇晃得厉害。眼睛疼得不行,又不敢让泪水滚出来丢人现眼。

    那祝你,新婚愉快。今天很抱歉,让你这么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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