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看到仇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邓诗苑像安抚一头暴躁的小狮子一般,好不容易把她哄坐下了,这才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你说俞玥提的分手仇安没说话,他同没同意还是个问题。第二,你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到非得分手的地步吗?” 时典想了想,也有理有据的说起来:“第一,你说得对,他同没同意确实是个问题;第二,并不是所有分手都要发生非同凡响的事情。分手需要□□,也需要日积月累,也需要最后一根稻草去压弯骆驼,都不是一瞬间发生的。” “这你倒说得有点道理。”邓诗苑叹了口气,“反正你先别激动,好好上课,见机行事,行不行?” “……行吧。” 时典很快就平复心情,认真地背起单词,而仇安却在瑟瑟发抖和无精打采中度过早读课的四十分钟,他抖着双腿取暖,广播里嘈杂的英语听力听得他耳朵轰鸣心烦意乱。 他拿出抽屉里裱好的画,垂下头去偷偷地看了一眼,只有看到上面那个穿着雪纺裙头发被风温柔扬起的女孩时,他像是失去意识一般笑了一下,可反应过来之后,嘴角的笑意又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 叶澄铎把发下来的答案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后便揉作一团塞进抽屉里,随手将听力本盖上,“哐”地一声,书脊撞上了抽屉,在宁静的课堂上显得尤为突兀。 时典听到那一声宣泄般的声响后停下笔来,回头瞄了一眼,开始思考在俞玥和仇安之间,是否存在着另外一种平衡。 原本这两个人在她内心的天平上一方重一方轻,只是现在,当仇安眉宇间诚挚得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悲伤涌现时,时典在轻的那一方加重了砝码。 上完两节课,仇安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第二节下课课间操音乐响起时,他像孤魂野鬼从教室走出去,跟任何人都不说话。 时典想起昨天晚上欠任岩的那晚扁肉,便在排队时告诉叶澄铎:“我昨晚吃了一碗扁肉。” “扁肉没事,清淡点就行。” “是任岩的。” 叶澄铎微微一怔,面朝温暖的阳光,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扁肉卖光了,他买了两碗,就给了我一碗,我说再还给他。” “那就还,我下午去买一碗。” 时典舔舔唇笑起来,揉揉鼻子说道:“好,那你也多给我买一碗。” “等等,在教室吃万一被抓到怎么办?” “那你要和他去食堂吃啊?” “我和他?”叶澄铎一下子懵了,“那怎么办?” “晚上买一碗让他带回宿舍吃。” “那晚上再去买。” “好。” 俞玥和仇安的事情让时典忧心忡忡,她很想把这件事告诉叶澄铎,问问他自己作为旁观者应该怎么办。 可是踌躇良久,四肢僵硬地做完早操之后,她仍旧只字未提。叶澄铎看出她有些不对劲,于是在解散时问道:“怎么了?吃药有没有好一些?” “有!”时典迫切地点点头,生怕他一着急又拎着她上医院。 “那是……心情不好?”叶澄铎又问。 “要不我想清楚再跟你说吧,”时典哀愁地叹了口气,“我现在也乱乱的。” 叶澄铎挠挠眼角,讷讷地应道:“好——要不要去小卖部?” “吃东西吗?” “随你。” “那走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