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老揪我辫子。” “嗯。” “合唱那天晚上有些冷,谭松苑说他特意找她借了衣服。” “嗯。” “他还特地从操场跑到教学楼陪我上楼换衣服拿伞。” “嗯。” “他到现在还没我消息,我就会比较在意。” “嗯。” “他……”时典猛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姚琳琳,问道,“我真的喜欢他?” “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有点感觉出来了,没敢确定。” “不喜欢他你刚刚哭什么?” 时典一下子哑了,半晌才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爱哭。” * * 叶澄铎看到消息时有些开心,再看一眼消息是十个小时之前的,立刻着急地揉了揉头发。 他飞快地在聊天框输入道:“我现在才看到,白天手机没电关机了。” “那我再发一遍。”时典收到短信后一面吃着蛋糕一面回复道,“祝我们相识一周年!” 叶澄铎想了想,抿着唇笑了:“同乐同乐。” 时典忍俊不禁,眉开眼笑地吃着蛋糕,她以囫囵吞枣的速度把蛋糕吃完,随后遁进庆生的人潮中,悄悄地退到后院里。 院子里有六根明亮的灯柱,分别两两矗立在门边、庭院中央和廊柱旁。其中一盏灯柱下有一张围棋桌,时典有模有样地坐上去,手肘撑在桌上回复短信。 她回头看了眼屋子里闹腾腾暖烘烘,心想着不会有人在这时候走出来,于是问叶澄铎:“你现在一个人吗?” “是啊。” “那我……” 时典一鼓作气,但“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九个字却迟迟不敢打出来。 她无奈,皱着眉头苦叹一声。 待她将“那我”不甘不愿地删掉之后,却蓦地发现聊天框里七个大字:“我打个电话给你。” 时典惊喜地呼了一声,咧着嘴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不,等等!” 叶澄铎看到“不”的瞬间愣了一下,按拨号键的手顿住了,但是下一秒她又说道:“我打给你。” * * 如果不是班主任防患于未然的一臂之力,时典和叶澄铎还要在戳破那层纱的边缘徘徊更久。 那是新学期开学两个星期后一个周五的傍晚,晚自修前,时典和叶澄铎一前一后走进教师办公室。 下午六点钟,暮色四合,这是不太晴朗的一天,天边缓缓聚拢的乌云像极了黑色的天鹅绒。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