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拿走的都一一回到她手上了。 好的,好的。 手紧紧抓着那叠证件,就深怕一不小心掉落一样了就惹来他以为这是她的故意为之:那个小疯子总是随心所欲;那个小疯子总是迷恋他的那张脸蛋。 脚踩在地板上,这会儿她也懒得去找鞋了。 刚移动一个脚步,前路被挡住,往左,挡住她的人跟着她往左,往右,他跟着她往右。 “让开。”她说。 毫无反应。 “让开!”提高声音。 还是毫无反应。 不让开是吧?呼出一口气,伸手。 让戈樾琇觉得郁闷地是,手还没碰到他,他身体就直挺挺往前倾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样,两具身体往着床垫。 她在下他在上。 宋猷烈到底想怎么样? 头顶手推,纹丝不动。 这是宋猷烈在发酒疯来着? 只是!她可不是馅饼,重死了。 一番推搡把戈樾琇累得大口喘粗气,嘴里徒劳叫着他的名字,叫名字不管用了就警告,警告没就骂。 “宋猷烈,你再不起来,我就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你了……” “戈樾琇。” 看来宋猷烈怕诅咒来着。 “烦。” 烦?是说她的声音吵到他了? “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保证你会更烦。”她和他说。 “戈樾琇老是在宋猷烈面前晃来晃去,烦,戈樾琇老是在宋猷烈面前大呼小叫,也烦,打电话让一个送货员送货上门都能惹来要电话号,更是让人烦透了。”他和她说。 宋猷烈说她烦!这分明是不好的话,可……怎么听都像是……都像是好话,因为……因为很亲,亲近中带着几分溺爱,溺爱中又掺和无奈,再细细想,这无奈像愤怒,像痛苦。 一时之间。 只能继续呆。 小会时间过去。 戈樾琇再去想宋猷烈话里的内容,宋猷烈确确实实嫌弃她烦了,这分明是在表达他对于她的讨厌,只有讨厌一个人了,才会觉得这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烦,要喜欢了,肯定天天巴不得在一起。 只是,她干嘛往那些方面想,宋猷烈是她讨厌的人,因为讨厌小姨连同宋猷烈也讨厌了,而她的所作所为也配得上当宋猷烈讨厌的人。 所以说,戈樾琇和宋猷烈是彼此讨厌的人,一直都是。 可看看,这两个彼此讨厌的人现在都在干什么。 扭动着身体。 “别动。”他在她耳畔轻声叱喝。 怎么可能,讨厌一个人就得和这人大唱反调,身体越发扭动得厉害,冷不防他又在她耳畔:“再动的话就摸你了。” 又是一呆,这次……这次…… 唯一的想法是。 “宋猷烈,我是戈樾琇。”一字一句。 是戈樾琇,不是那个像抹茶的女孩,也不是那个和抹茶女孩相像的女孩,更不是任何想对你投怀送抱的姑娘。 “戈樾琇。”他低唤着。 所以,他是知道现在和他形成双层糕的人是戈樾琇了。 和戈樾琇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把小姨气得住院。这个暂且不说,“戈樾琇老是在宋猷烈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了”言犹在耳。 她得提醒他。 “宋猷烈……” “可是,”他叹着气,“戈樾琇不在宋猷烈面前晃来晃去了,也烦,因为……世界特别的安静。” 脑子一片空白。 这不奇怪,今晚她喝酒了,所以,脑子不好使,对了,宋猷烈也喝醉了,醉得比她还要凶,醉得比她还能胡说八道。 直觉告诉戈樾琇,现在她要做的事情是,找一个机会离开这个房间。 只是,那个机会一直没到来,宋猷烈俨然把她当成柔软的沙发,每一缕气息都落于她的颈部上,一缕比一缕还要……真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双颊火辣辣的,就像有人拿着辣椒一个劲儿往上涂。 让戈樾琇倍感头痛地是,她现在还不能动,因为……因为宋猷烈说了“动的话就摸你了。” 平常宋猷烈肯定不会这么做,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现在宋猷烈喝醉了,喝醉的人什么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