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风,而她怀里的那个暖手炉又在一直一直地散发着暖人的热度。这让伊蕾睡得十分安稳,甚至嘴边还带着很浅的笑意。 这并不是一个还很年轻的女人。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稚气,并且你也很难说她还能够成为怎样的一个更好的,更具有魅力的人。因为此刻她已经处在了一个女人的巅峰期。就好像28、9岁的球员,他已经完成了对于自己的塑造,也挖掘了全部的可能性。 但是你无法否决身处这种年龄的女人,在充满自信以及扫平了所有的迷茫之后所展现出的那种魅力。它并不含蓄也并不柔软,它明媚而又强烈。 “伊蕾小姐。” 科维尔轻声叫出对方的名字,却是在静静等待了数秒之后都没有得到回应。于是目光紧盯对方的科维尔坐起身,并一手撑在了伊蕾的那张躺椅的扶手上,在眼前人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柔,却在伊蕾的嘴唇上停留了许久。 那一吻之后,科维尔又盯着已经睡着了的伊蕾看了许久许久,而后他才起身,回到自己的画室,拿出画板和颜料,并又点了一个煤油灯,就挂在摆放着画板的架子上。 这是新年的午夜布拉格,老城中的灯火渐渐熄灭,而远处的布拉格城堡则依旧在灯光中那样明亮。 画画的人坐在红色的屋顶上,而在他的身边,则有着他画过了很多遍的女人。 他不曾在画中勾勒出这个人的五官,但是当那个人的身影跃然纸上的时候,他会知道,那就是她。 第174章 屋顶的清晨 这一夜的伊蕾睡得格外安稳,尽管冰雪中的寒风一直在她的周围吹啊吹的,但她却不觉得寒冷。在她的梦中,有着悠扬的声音,而一个明亮的小火炉则一直都在她的身边燃烧着。 直到……她被“咚”“咚”“咚”的声音所吵醒。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被自己所处的位置给吓了一跳! 刚一睡醒的伊蕾根本就还没能够意识回笼,她只看到自己侧躺着枕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而自己的周围则是成片的红色屋顶!这让伊蕾猛地坐起身来,但是她的这个动作却是让架在屋顶上的躺椅猛地一个摇晃。在那一刻,就坐在他旁边的科维尔反应迅速地抓住她的手,帮她稳住自己的身形。而后,两人的视线就再度对上。 可伊蕾还没来得及和自己身旁的科维尔说上一句话,刚才在画室里敲了敲那扇玻璃窗的皮什切克就已经打开了窗,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 此时还不到早上七点,天也才蒙蒙亮,而被科维尔挂在外面的那两盏煤油灯则还燃着火光。皮什切克站在外面动作夸张地伸了一连串的懒腰,然后才对科维尔和伊蕾这么说道。 “嗯。”收回了抓着伊蕾的手,科维尔按了按先前被伊蕾枕着的那边肩膀。 听到他的这句回答,皮什切克简直不可思议,并说道:“天哪,你不会这么喜欢看夜景吧?看到现在?还拖着伊蕾小姐一起?” 伊蕾:“我好像……是睡到了现在。” 伊蕾的这句回答让皮什切克“哈哈”一声,转而用一种“我就知道怪胎只有你一个”的神情看向科维尔。然后皮什切克就蹲了下来,比坐在躺椅上的科维尔身形矮下了一截地看向透出冬日晨曦的远方,说道:“天好像快亮了。” “是的,你也在这里看一会儿吗?”科维尔把自己盖在腿上的那条毯子丢给皮什切克,让他垫在地上坐着。皮什切克当然不会拒绝。就这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说着:“从小到大都能看到这些,我也真的是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不腻。” 对此,科维尔只是问他:“你喝水会喝腻吗?” 这下,换伊蕾笑了起来。而气氛也就此轻松起来,可显然皮什切克对科维尔的这句反问是感到很不满的,这位在梅特奥的时候总是会“备受关照”的防守型中场嘀咕起来:“喝不腻也不会每天都要到要像品尝什么高档货那样尝来尝去的。” 说完,只穿着一件薄款毛衣就出来感受了一把清晨寒意的皮什切克往自己的手里哈了一口气,并搓起手来。 他的这一动作让伊蕾审视起了自己穿着外套还盖着厚实羊毛毯的全副武装,在自己的身上和皮什切克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之后她没能忍住地问道:“你不冷吗?” “谁?我?”皮什切克转头看了一眼伊蕾,而后笑得很是得意地说道:“当然不冷。我马上就要去圣彼得堡踢球了。这点算什么。你们这两个去了西班牙的人就别和我比了。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得锻炼我自己。” 这下,伊蕾和科维尔都笑了,而皮什切克却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洗冷水澡有点太冷。你们说我两月下旬开始洗冷水澡怎么样?” 科维尔:“两月下旬你就已经在圣彼得堡了。我觉得两月的圣彼得堡应该比一月的布拉格更冷。” 闻言,皮什切克沉默了。他就那样呆坐在科维尔的旁边,仿佛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