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矢口否认,竖起三根手指头以性命担保,“小人真的不知……” 不知,不知,这在魏昆眼里就是狡辩!魏昆正欲喊人把他带下去打二十板子,他忽然道:“小人煮好粥后曾离开过片刻,老爷,定是有人在那期间添了东西!” 魏昆脸色一沉,思忖片刻,认为他的话并非不可信,便命人去查今日有谁去过厨房,何时去的,去做什么。 很快便有了结果,今天去厨房的丫鬟统共有两人,一个是金缕,一个是金词。 金缕是去给魏箩拿粥的。金词最近不被魏箩重用,许久不曾在跟前伺候,她去厨房做什么? 这么一说金缕忽然想起来,今日这粥就是她盛好端给自己的! 金缕把这事一说,魏昆愤怒地把八仙桌上墨彩小盖钟砸到地上,起身走到金词跟前,把她提起来问道:“说,是不是你想害小姐?” 魏昆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待人宽容大度,温和有礼。然而凡事都有个底线,只要碰到跟孩子有关的事,他便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焦躁易怒。 金词摇头否认,一口气一口气艰难道:“婢子……婢子,冤枉……” 事实都端在眼前了,金缕对魏箩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害魏箩,只有她的嫌疑最重,除了她还能是谁?魏昆问不出来,怒火攻心之下把金词往地上一扔:“既然不说实话,留着舌头有什么用?倒不如割了!” 金词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这还不够,魏昆又道:“蓄意谋害主子,狼心狗肺!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割完舌头以后不用留下了,扔到城外山上喂野狼野狗吧。” 喂野狼野狗,想想就觉得可怕,那些畜生一点点啃食她的肉,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最后只能剩下一堆白骨。金词这才知道害怕,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头求饶,泪水流了满面,“老爷饶命,婢子不是自愿的……是,是三夫人指使婢子的……” 魏昆身体一僵,扭头问道:“你说是谁?” 金词为了保留小命,便把柳氏指使她的事全说了。柳氏说四小姐爱吃白果,银杏园门口就有白果树,若是摘几颗放到四小姐的粥里,会让她病情好得更快。金词仍在做最后的挣扎,“老爷,婢子是无辜的……婢子不知白果生吃有毒……” 魏昆一脚踢开她,就算她不知道白果生吃有毒,往四小姐碗里乱加东西,也足够治她一条罪的! 魏昆重新坐回八仙椅上,重重喘了几口气,支着额头,未料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三夫人为何要害魏箩?他原本以为是杜氏贼心不死,害了魏箩一次不够,还要害第二次,没想到竟是柳氏! * 魏昆思量许久,不得不把三老爷魏昌叫来。 两兄弟许久没坐在一起说话过,这些年他们形同陌路,即便同在一个英国公府,也很少说话。目下魏昌过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坐在对面的铁力木官帽椅上问道:“你找我何事?” 魏昆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让人把金词带上来,让金词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金词原本收了柳氏的好处,柳氏许诺她只要这件事过去,到时候就把她送出府,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如今恐怕过不去了,性命要紧,她别无选择,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语毕,只见魏昌的脸色黑如锅底。他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金词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魏昌面前,“这是夫人事先给婢子的,老爷过目……” 那是一双金镶玉耳珰,款式普通,不大特别。可是魏昌却是认识的,因为这枚耳珰曾被柳氏嫌弃过,抱怨它与自己的风格不符,不好搭配衣裳。如今却在金词手里……魏昌闭了闭眼,紧紧握着官帽椅扶手,许久不说话。 魏昆示意下人把金词带下去,冷声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