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宋晖哥哥,阿箩喜欢。” 宋晖微微弯唇,“喜欢就好。但是可别多吃,吃多了容易上火。” 一旁的魏筝看得眼红,撅着嘴巴嘟囔:“为什么表哥只给魏箩,却不给我……我也想吃荔枝煎,表哥偏心。” 宋晖亲切地摸摸魏筝的头,解释道:“阿筝刚刚鼻子流血了,不能再吃荔枝,吃多了会流得更厉害的。” 魏筝眼巴巴看着魏箩手里的油纸包,对宋晖的话将信将疑,脸色倒是和缓了很多,不再忿忿不平了。 这大概就是宋晖的本事,也是他唯一不好的地方。魏箩又拿了一块荔枝煎含进嘴巴里,漫不经心地想,宋晖对谁都一副温柔亲切的模样,不太懂得拒绝别人,小时候还好,长大了便容易造成误会。知道他本性的人就算了,不知道他本性的人便以为他风流多情,对谁都好,所以魏筝总跟他闹,说他处处留情,三心二意。其实那只是他的性格罢了,未必真的就喜欢别人姑娘。 可这也是不好的,尤其是像阿箩这种占有欲强的人。若是她嫁给一个人,那个人敢对别的姑娘好,她一定打断他的腿,把他关在屋子里,让他只能对她一个人好,其他谁都见不到。 * 回到英国公府,魏箩和常弘直接回松园,魏筝则半路上调转方向往后面去了,看方向是去银杏园的,大概是找杜氏诉苦去了。 她今天委实可怜,掉进水里不说,还撞坏了鼻子,不知道杜氏看了该怎么心疼。 魏箩双手托腮,想到杜氏跳脚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把金缕招呼进来:“金缕姐姐,我爹爹呢?” 金缕一壁拿湿巾子给她擦手,一壁说道:“五老爷刚从外头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客人,目下正在前院待客呢。小姐想老爷了吗?” 魏箩摇摇头,颇诚实道:“我们今天去忠义伯府,魏筝不小心掉水里了。她去找太太诉苦,太太一会儿肯定要见爹爹,爹爹最近一提起她就心情不好,金缕姐姐,我不想让爹爹见她。而且魏筝在忠义伯府诊断过了,没什么大碍的,爹爹这两天才高兴一点,能不能别让太太影响爹爹的心情?”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金缕当即点点头,“小姐心疼老爷,老爷知道后定会很高兴的。小姐放心吧,婢子去跟银杏园走一趟,如果里面的人说要找五老爷,婢子就说五老爷在待客,不方便见夫人。” 魏箩弯眸,心想金缕可真聪明,一点就透,根本不用她多说。 而且魏昆确实是在前院待客,这话一点都不假。 果不其然,杜氏听到魏筝哭诉,一颗心都揪起来了,登时就说要见魏昆。她现在不在魏筝身边,不能时刻带着她,这才刚一天就出事了,以后还怎么了得?筝姐儿还有活路吗?她想借此机会说服魏昆让她搬回松园,可惜丫鬟递了四五回话,都说魏昆在见客,没工夫来见她。 她又气又无望,想硬闯出去,奈何银杏园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她一靠近,侍卫便拦住她的去路。 两个侍卫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通融,真是气死个人! 杜氏恨极了,一想到自己怀着身孕,不宜动胎气,便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惜没什么用,几番往复,反而越想越气。 松园,魏箩正准备预习薛先生明天要教的课业,一个名叫金屋的丫鬟进来道:“四小姐,五老爷请您去前厅一趟。” 魏箩从花梨木绣墩上跳下来,拍了拍书皮上的灰尘,“叫我过去?为什么?” 金屋摇摇头,“婢子也不知,似乎想让您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什么人? 魏箩不明所以,把好不容从书架里找出来的《增广贤文》放到紫檀黑金漆平头案上,稚声稚气道:“那好吧,我过去看看。” 金屋在前面领路,穿过抄手游廊,再从穿堂来到前厅,走在通往前厅的廊庑下,阿箩一直没想明白魏昆究竟要她见谁。直到她看清前厅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影,总算恍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