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声。 男子指尖微微一用力,拇指间那块价值连城的白玉扳指瞬间断裂,一分为二。 若是真的,他便将小皇帝抓回来,亲手用锁链拴在少年脚腕,让小皇帝知道背叛他的代价... ———— 宣州城里的百姓们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故而,城中百姓晨起的时间都要比繁忙的京城晚上不少。 这日,晨光微熹。 城内家家户户依旧紧闭大门,街上路人寥寥,只有几间早餐铺支起了摊子。 咚咚咚的叩门声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响起。 宝笙打着哈欠,她随便披了件褂子迈出屋子,口中嘟囔着道:“大清早的怎么又来了,我家小姐不是说了,后日卖掉铺面就还你们的银钱。” 宝笙打开门,瞧见门口并非是前几日的催账人,而是一位面容干净的女子,女人肩上背着个包袱,看上去像是来县城投靠亲人。 “姑娘,你...敲错门了吧?” 站在门口的女子笑了笑,正要答话,突然听到院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蕊心,真的是你!宝笙,快让她进来。” 蕊心瞧见院中杏树下站立的女子,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她快步上前,细细打量着魏无晏。 女子穿着素净的月色云纱水雾裙,鬓间垂落下的步摇在日光下闪动着琉璃光彩,映亮她澄澈的双眸。 女子笑得眉眼弯弯,脸上发自肺腑的笑容,是她在皇城里从未流露过的。 “陛...姑娘...您瘦了。” 蕊心喉中哽咽,轻声道。 魏无晏轻轻拍了拍蕊心的手背,抬眸看向一脸发怔的宝笙,笑道: “蕊心是我以前在京城时,一直伺候在我身边的掌家丫鬟,你去厨房准备一些早点送进屋,我们主仆二人许久未见,要好好叙一叙旧。” 宝笙点点头,她曾听虔婆婆说,魏无晏是打京城来的富户人家小姐,因父母早逝,家中没有兄长撑腰,族人又惦记她父母留下的家产,索性孤身一人来到宣州城自立门户。 待支开了宝笙,魏无晏与蕊心走进内室。 魏无晏给蕊心沏上一盏茶,好奇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到县城里,文鸳呢?我走了后,摄政王有没有对你们二人用过刑?” 蕊心手捧茶盏,痴痴盯着眼前的女子。 算起来,她跟在魏无晏身边伺候了七年,却只在三个月前,匆匆帮着她换过一身宫女衣裙出逃。 如今看向眼前容貌明艳动人,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心中不由倍感唏嘘。 陛下本就是女子,五彩云水绣金龙袍即便再尊贵,终究不如一身简单雅致的衣裙适合她。 “摄政王并未对奴婢们用刑,只是将我们二人关押在福宁殿。半个月前,詹公公突然找上奴婢,说奴婢既然早就到了离宫的年纪,不如随今年这一批年满二十五的宫女离开皇宫。” “奴婢当时心中感到奇怪,询问詹公公此事可是摄政王的意思?詹公公悄悄对奴婢说,摄政王如今顾不上奴婢和蕊心二人,摄政王不知从何处得到皇帝的让位诏书,准备将皇帝在行宫‘遇刺’之事扣在南帝身上,不日后就要宣布皇上病重而亡的消息。” 蕊心平复心绪后,娓娓对魏无晏说起这几个月里宫中发生的事。 魏无晏听过后,紧锁的眉心慢慢舒缓开来。 看来摄政王已经打探出她不在魏浔手上,否则不会要放出皇帝重病而亡的消息,不然岂不是打脸。 至于她的生死和下落,显然对马上要登上龙位的摄政王来说,已是无足轻重。 “奴婢离开皇宫后,不敢掉以轻心,在京城各个客栈辗转住了半个月,听到民间流言说皇上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才敢出发来寻陛下。” “我在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