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哈哈大笑,估计肯定是欧阳昱亲兵里面的某个的诨号,纷纷打趣道,“恭喜将军麾下再添猛将。” 欧阳昱笑意浓了几分,“好说,好说。立刻赶回归州城。” 等欧阳昱率军抵达归州城时,军营中已经到处都是陆小爷的传说了。传来传去,可能是小六爷这个名字比较顺口,所以顾淮安顺口的那句陆小爷已经变成了小六爷。 大战刚罢,诸多事宜。欧阳昱忙得很不能把自己劈开几份使唤,一直忙到深夜才有空前去探望一下自己那些受伤的亲兵。可站在院落的外面,就听见里面那些因为伤痛睡不着的亲兵们在胡吹乱侃。 “说时慢,那时快,只见那一个霹雳下来,卓昌河的雨棚中亮如白昼,小六爷的刀比那霹雳还快,一刀就砍在了卓昌河的脖子上。卓昌河大喊一声,那些护卫就跟小六爷战到了一起,小六爷只一招,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那些人统统就放倒了……” 旁边有人跟他抬杠,“你就吹吧,卓昌河本身就是高手,身边的护卫也是高手,小六爷的刀法再厉害,还能一招放倒一片?” 吹牛的那个急了,“小六爷那刀法,快得……快得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她一出刀,眼前就只剩白茫茫的一片,等她的刀停了,那些人全都倒了。” “你说的太玄乎了。跟你亲眼看见似的。” “可不就是亲眼看见的,那时那个攻城的头目在城头上被砍了几刀,小六爷混在陇西军里撤退的时候,就架住了那个家伙,带着那个家伙逃命,然后就直接跟着混进了雨棚。” 有其他人听到了,就奇怪,“那你们当时在哪里?” 吹牛的那个家伙梗了一下,“我们,我们当时混在那些兵里面,在账外候着呢。” “就小六爷一个人进去的?!”其他人惊道。 那个吹牛的有点不好意思,“小六爷早就说了,让我们听她的。她在帐中一发难,我们立刻在外面配合。” 有人就嘿嘿一声,“小六爷一个人进帐挑了卓昌河,你们这些在外面的,还得小六爷出去救命。感情你们过去就是给小六爷拖后腿的吧?”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吹牛皮的那个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反正我这条命是小六爷救的。谁也不能说小六爷不好。” “哎,话说,小六爷真是了不得,那设在城门上的机关铜铃,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又没线又没绳的,怎么踩到了那些地方,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机关铜铃就会响。第一个铜铃是刚进圈的警报,第二个铜铃是他们落了网中,都不用人出去看,坐在城门里面就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还有,我还听说小六爷……” 里面越说越离谱,让人听完只觉得小六爷身高八丈、三头六臂、能掐会算,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欧阳昱听得哑然失笑。他没有着急进去或离开,而是站在了墙外,抬头望向夜空,让脑中的诸多事宜暂时放下。 这几日的血雨腥风,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能洞察全局,其余的人,所有的精神和体力都拼在了厮杀上。所以他们从自己经历和知道的点点滴滴拼凑出这样一个“小六爷”也不足为奇。 小六爷…… 欧阳昱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不禁哑然失笑。 这所有的一切还得从封陀的求援说起。在霍青儿闯入军部又撒泼堵住军部大门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军部直往宋家,悄悄地去见了谢晗。 “封陀此人虽然与京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此人倒也不是一肚子阴私算计的人,也称得上是一条汉子。如果卓昌河真的拿下粟畋,就等于陇西出现了第二个出路。那时卓昌河就可与田裕联手,通州危矣。” “所以你的意思呢?”谢晗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将军。 “我必须把卓昌河留下,但是暂且不能让霍青儿知道。”欧阳昱眼中冒着火星子,那个死太监,要不是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今日就把他拆成了一堆渣滓。 “那你跑来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谢晗不动声色地问。 “我不在归州的时候,还请老大人多看顾一二。若有急事,归州的兵马任凭老大人调动。”欧阳昱双手递过来一个锦盒,里面是调动归州大军的军符。 “你要亲自领兵?”谢晗有些意外。 “是的。”欧阳昱笑了笑,“晚辈虽然行事狂妄了些,可也不敢托大。卓昌河和田裕并称梁王的左膀右臂,而卓昌河少时受过梁王恩惠,对梁王忠心不二。这个人确实是难得的将才,对上他,我手下的那些人,怕是勉强。也只有晚辈亲自上阵了。我手下只有三万人,偷袭卓昌河,我会带走两万人,剩下一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