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到。”他手在她后背抚摸着,慢慢的又挪到前面,从上到下,每处都不放过。 果然不是做梦,看这动作都一样,裴玉娇嘻嘻笑,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只要你回来就好了,错没错过春节没关系,回来就行,熙儿也成天问你呢,我说爹爹去打红毛军了,他以为红毛军是大公鸡呢,那大公鸡就长着红毛的。” 司徒修噗嗤笑起来:“你就不会说大公鸡还长绿毛的?红毛军是什么,你到底知道不?” 裴玉娇摇摇头,半响道:“反正是坏人。” 他又笑起来:“也是。” 两人腻在一起说个没完,眼看夜深了,司徒修道:“我还得去洗个澡,你先睡着。” “我睡不着。”她抱住他胳膊,“你别走,就陪我躺着。” 她看到他精神亢奋,可怀着孩子怎么能熬夜?司徒修瞅见床头正好有书,捡起来一看,是《幼学琼林》,像熙儿那么大还听不明白吧,他念道:“取善辅仁,皆资朋友;往来交际,迭为主宾。尔我同心,曰金兰;朋友相资,曰丽泽。” 他声音低下来的时候很醇厚,裴玉娇安静下来听着,起先觉得悦耳,谁料越听眼皮越沉,慢慢就睡着了。 司徒修拍拍她的脸,暗道果然不是个好学的孩子! 他从她身下抽出胳膊,起身去洗澡了。? ☆、第151章 ? 第二日,司徒修早早便去了宫里,从外夷红毛军手里夺回鹤城,立下头等大功,司徒恒成亲自迎到殿门口,看着丹墀上站着的小儿子,依稀似看见年轻时的自己,神采飞扬,英姿勃发。 不知不觉,他已长成伟岸的男人了,与他几位哥哥不相上下,司徒恒成笑道:“陈将军都不曾夺得的鹤城,你如此神速,难怪今日早朝上,百官无不称赞。” 说来也惭愧,因前世的关系,未卜先知,才能有这等本事,司徒修忙道:“儿臣是运气好,红毛军有援兵从西方来,被逮个正着,那是瞎猫撞见死老鼠,援军缴械,红毛军没了战意,这才开城投降。” 听儿子谦虚,并不骄傲自大,司徒恒成颇是高兴,拍拍他肩膀道:“实战经验你是还浅着,多与你岳父学学!” 司徒修成连声称是。 后面还站着几位王爷,司徒裕道:“七弟此番真是辛苦了,星夜回城,倒是比大军快了一整天,可是惦念弟妹?”他知晓那二人的黏糊,语气有些揶揄,“说来,打那么快,定是还有弟妹的功劳的。” 司徒熠也打趣:“娘子常去看七弟妹的,好着呢,你倒是担忧什么?” 司徒修也不否认,笑一笑道:“熙儿还小,娘子又是双身子,怕她担心我安危。”说着瞧一眼司徒璟,“五哥,多日不见了。” 他去鹤城时,司徒璟还不曾回来,再相见,心头滋味复杂。 司徒璟道:“晚上请你喝酒。” 多余的话并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争下军功,午时司徒恒成在宫中设宴款待司徒修,韦氏与一众王爷相陪,并两位公主也来恭贺,眼见这位楚王抢尽风头,常宁公主想起自家大哥司徒渊,不免黯然,私底下与韦氏说话,问起司徒渊为何还不曾回来。 说是说治水,却也去了几个月,连春节都不曾见人影。 韦氏知道司徒渊期间写过信与司徒恒成,倒并不担忧,微微笑着道:“他难得愿意去做这些事,自然是要做成才回来的。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如今这短短时间算什么?” 只要立下功劳,他渐渐又能重得人心,韦氏对此很有期待。 常宁公主皱眉道:“难道在外十年八年呢?小心被人抢了先机!”她生性冲动,没有多少耐心,“娘今儿可瞧见父皇了?对七皇兄很是看重,见他打了胜仗,还予他调兵遣将的权利呢,外面臣子又正在闹着要立太子,难道这不是预兆?” 韦氏怔了怔,思忖片刻道:“不会的,你莫胡思乱想。” 那七年,司徒恒成一直都未曾立太子,如今司徒渊昭雪,他又岂会那么干脆?韦氏不相信司徒恒成会那么快做决定,他这样对得起大儿子吗? 见母亲不信,常宁公主也不好再说,气咻咻的走了。 司徒恒成与儿子们喝过庆功宴,单独留下司徒修在书房,问了些在鹤城的详细情况,他说起柳安才。原来这段时间锦衣卫已经暗地里粗略查过,柳安才委实罪行累累,光是利用职权把军队棉衣交予安庆侯,拿将士们的命去赚那龌蹉钱,就是一桩掉脑袋的事情。 只司徒修不明白,他为何要与自己说? 上辈子并不曾有,柳安才虽然犯了事儿,却是刑部尚书吴大人接手的。 他皱眉道:“没料到柳大人竟是这等狼心狗肺之徒,真是白白浪费了一腔才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