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颓丧,开解道,“人不怕笨,怕的是不努力,孔子还三省吾身呢。” 这句话他常说,如今竟也说了。 可给人的感觉不同,好像朋友似的在安慰她,裴玉娇嘴角翘了翘。 他又伸出手:“快些走吧,闹得人尽皆知总不是好事。” 她犹豫了会儿,终于把手放在他掌心里。 那一刻,他莫名的有些欢喜,握紧了她,拉她上来。 两人很快就到了山腰,往前看去,香客来来往往,她手动了动:“到了。” 她要走。 司徒修才想起今天的目的,问道:“你怎么想到招婿的?” 裴玉娇惊讶:“你怎么知道?” “京都人好些都知,本王知道有什么了不得。”他还听到好些闲言闲语呢。 裴玉娇道:“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我想留在家里,我年纪大了,家人都想我嫁出去,所以才要招婿的。” 不是为跟他作对,司徒修挑眉:“本王送的点心好吃吗?” 她呆了呆,怎么突然问这个。 其实她只吃了两个,其余的都分给下人了,可这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肯定生气,她嗯了一声:“挺好吃的。” 司徒修笑起来,笑容清浅,像是徐徐吹过的风,掠过去就没有了,只剩下刹那间绽放的温柔。 裴玉娇看得心头一跳,他上辈子要也这样冲她笑,恐怕她是不会那么怕他的,她摇了摇手臂:“我要走了,这会儿祖母定然知道了,我得马上去见她老人家,还有妹妹,她们会急坏的!” 他放开手:“好,记得不要放过孟桢,本王还没有把他打死呢!” 她点点头,疾步而去。 司徒修瞧着她背影,驻足片刻往别处走了。 此时,太夫人当然已经知道,也已经派了人去找,眼见裴玉娇自个儿回来了,惊呼一声走上来:“我的娇儿,你去哪儿了!可把我急死了!”那是她最疼的宝贝孙女儿,太夫人一把年纪的人,差点都要掉泪。 “祖母,我没事,您不要着急。”裴玉娇扶住她,又对妹妹笑了笑,“我逃走的时候,摔下去了,现在才爬上来。” “那有没有伤着?”太夫人问。 裴玉英,裴玉画也围上来。 “叫你不要乱走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影!”裴玉英忍不住责备,她很担心,但也气姐姐不听话。 “不是我乱走,原是去茅厕,谁想到遇到张婆子,她说妹妹在那边摔倒了……” “张清?”太夫人眼睛都瞪了起来,难以相信,因张清是个老实婆子,在裴家待了几十年了,便是因为笨拙,故而经常守门,只生得人高马大,出门会带她出来,怎么会害裴玉娇呢,她喝道,“将她带过来!” 裴玉娇问竹苓等人。 “还没醒,脑袋都敲破了,那些人下手狠毒。”太夫人后怕,真不知道孙女儿若被人抓走,会怎么样,“幸好楚王殿下,听说来此办事,制服了蒙面人,那你后来……” “我摔下去的时候,遇到孟表哥,他要抱我上来,我不肯,被楚王殿下听见,将他打晕了。”她还是依着司徒修说的。 “什么!”太夫人没想到不止下人背叛,这远房亲戚也一样。 她只觉脑壳里突突的,肝火大盛。 胡嬷嬷忙拿了定心丸给她吃,三个孙女儿也劝解。 “幸好姐姐没事儿,祖母莫生气,回头好好审一审便是。”裴玉英吩咐下人去寻马毅,再把这些人绕路押回家,“别叫人看见,嘴巴都堵上,别让他们出声!露出一点风声,小心你们脑袋!” 下人们忙忙得应声,先行而去。 太夫人在庙里也待不住,很快就与她们下山坐着马车回侯府。 裴玉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