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此,曲湙在功课上若是碰到什么不解的疑问,便喜欢去询问纪凛,两人相处得颇为融恰。 相比之下,曲潋这阵子过得十分纠结。 因曲湙与纪凛相处愉快,季氏对纪凛更是欣赏不已,使得纪凛与曲家人也相熟起来,纪凛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时常过来给季氏请安,或者被曲湙邀请到他那儿喝茶说话,好得像一家人一样。 次数多了,总有避不开的时候。 纪凛每次见到她时,都会露出一副高兴愉悦的模样,不说季氏和曲沁,连年纪最小的曲湙也感觉到了点什么。只是纪凛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颇守规矩,曲湙想到已逝的父亲,便也没有多说。 曲潋脸皮再厚,也架不住有这么个美少年明晃晃地对她表示好感,一副求关注的模样,尴尬得不行,加上有曲沁在暗中推波助澜,几乎要忘记了纪凛以前的诡异。 只是几乎,并没有忘,不仅没有忘,甚至很快地,纪凛再次让她记忆深刻了一次。 ☆、第 26 章 还有五四日便到京城时,船停泊在了一处渡口。 曲潋睡了个很长的午觉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船停了,边翻着身体懒洋洋地趴着蹭来蹭去,边问船行到哪里了。 碧春和碧夏两个丫鬟一个伺候她起床,一个为她倒了杯温水润喉,回答道:“听说到了一个叫乌郩镇的渡口了。” 曲潋呆滞地听着,直到净了把脸,又喝完一杯水,方才清醒一些。 “船怎么停了?可是要去补充什么东西?”曲潋从小到大跟着姐姐进京好几次,对沿途的渡口码头皆有印象,可这小镇的渡口却没什么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小镇并非什么交通要道。 碧春边收拾边笑着答道:“许是如此吧。” 曲潋便不再言语,明明穿好了衣服,却仍是浑身惫懒,撑不住后,又懒洋洋地窝在美人椅上发呆,直到曲沁进来。 “这是怎么了?刚睡醒?”曲沁笑着坐到妹妹旁边,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她的德行,不轻不重地斥道:“早就告诉过你了,午觉不能贪睡,晚上要睡不着的,难道你要做那夜猫子不成?” 曲潋抱着姐姐软软香香的身子蹭了蹭,打不起精神地说:“一路上太无聊,娘亲那儿现在已经不用我陪了,一整天就困在船上,也不知道做什么好,都不得劲,只好多睡了一些消磨时间了。” 曲沁好笑地弹了记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又贫嘴了。”虽然每次都要说她几句,可到底纵容她这些坏习惯。 曲潋嘿嘿地笑着,比起姐姐这个受正宗的古代庭训长大的大家闺秀,她骨子里仍是有些懒散肆意的,平时不显,但私底下总会不觉流露出一二来。幸好因她是家里最小的姑娘,母亲和姐姐都纵容了一些,只要明面上端着,私底下便由着她。 碧夏沏了茶过来后,姐妹俩边喝茶边聊天,聊的自然是弟弟曲湙了。 “……以前听平阳侯府的几位舅舅说过,纪暄和自幼聪敏好学,他曾是五皇子的伴读,当朝太傅对他极为夸赞,连皇上也对他赞赏有加,是个读书的好料子。湙弟和他一起,若得他指点一二,也是不错的。” 曲潋看姐姐对纪凛那般推崇,有些不服气地说:“姐,他才十四岁,比弟弟大不了几岁。” 曲沁抿嘴一笑,“学问之事与年纪无关,有些人便是天生的读书种子,一点便通,纪暄和便是如此。”况且三年后,那纪凛参加科举,不仅一举夺魁,一路上更是高歌猛进,榜上有名。一个才十七岁的举人,虽说古往今来并非不是没有,可是在京中却是极少见的,特别是在勋贵弟子之中,大多仗着祖荫,少有会想走科举的路子。 上辈子她就听闻,纪凛有过目不忘本领,文韬武略,十分出色。若非碍于家世原因,怕届时他若继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