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回答:“我是这个案子八年前一审的嫌疑犯,已服刑了八年,也是这个案子的目击证人。” “能具体说一下当年你所看到的吗?” 陈杰抬头,看着法官说:“我当时在温家行窃完,从后花园离开,看到花房里有人在哭,就走过去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地上,男孩拿着刀,擦干净后男孩才带女孩离开。” 宋律师待他说完,又问:“证人,请问你还认得那个女孩吗?她在不在庭上?” 陈杰环顾了一圈,指向姜九笙,说:“是被告姜九笙。” “确定吗?” “确定。”陈杰补充,“因为当时印象深刻,所以记得很清楚。” 宋律师又接着问:“再请问证人,当时我的当事人和她的同伴在花房里待了多久,你亲眼看到他们离开了吗?” 陈杰回忆了片刻,语气肯定地说:“我站在外面看了不到三分钟,亲眼看到他们离开花房,然后我才走了。” “好的,谢谢证人的证词。”宋律师问完,面向法官,“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根据证人陈杰的证词,当时我的当事人在正当防卫之后,她的同伴就找过来了,当年的两个孩子都未满十八岁,心智并未足够成熟与理智,尤其是我的当事人,在失去了母亲的同时,父亲竟还想杀人灭口的情况下,不得已正当防卫刺了自己的养父,也就是死者姜民昌,可想而知我的当事人当时有多惊慌,所以才会选择逃避,无可厚非地擦去了刀上的指纹,并且立马离开现场。” 宋律师拿了一份资料给书记员呈堂,并递给法官。 “另外,这是一份我的当事人八年来的心理治疗记录。”宋律师语气一转,痛心又悲切,“我的当事人当年目睹了母亲被人杀害,又刺伤了自己的养父,精神一度崩溃,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并且有自杀倾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了催眠治疗。”他提了提声音,强调,“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当事人八年来没有站出来澄清,因为我的当事人在催眠治疗之后,根本不记得当年的命案了。” 到这里,宋律师道:“我的陈词结束了。” 法官问公诉方检察官:“公诉方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检察官摇头:“没有问题。” 法官又问:“一号被告律师呢?” 孔曹华站起来,做最后的结案陈词:“我的当事人温诗好承认过失杀害继父姜民昌。” 结案陈词一出来,法庭上便静了。 姜九笙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温诗好,她垂着眸,在拭泪。 难怪这么老实配合,原来她的主张是过失杀人,所以才要装可怜,博同情,就是不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居然愿意承认杀人罪,过失杀人再怎么轻判,也是要坐牢的。 孔曹华站在庭前,语气越来越悲痛:“我的当事人温诗好出生在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父母恩爱,生活美满,而这一切的平静从死者姜民昌出现之后开始改变。视频里两位死者争吵时,曾清楚的指出死者姜民昌曾亲手杀害了我当事人温诗好的生父,从而取而代之,入赘了温家。” 孔曹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当事人,温诗好垂泪,哭得肩膀颤抖,孔曹华神色同情,继续陈词:“当年我的当事人还未成年,在听到这样的真相时,对死者姜民昌产生恨意也无可厚非,所以才会一时气急,说出了证人姜锦禹口中的那句证词。”他换了一种口气,气愤的神色,“你这种杀人犯,还不如死了。” 话锋一转,孔曹华说:“可我的当事人并不是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