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苏万江冷声催促,“你快给他们钱。” 苏倾目光凉凉地看着他。 苏万江急红了眼,不耐烦地吼:“还愣着干什么,快让你经纪人送钱过来,快点!”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亲生父亲,不过五十多岁,头发全部白了,因为常年酗酒,面色浮肿又苍老,有些驼背,走路总是躬着背。她小时候听人说过,她长得很像她那个跑掉的母亲,只有眼睛,微微上翘的凤眼,和她父亲一模一样,英气又好看。 只是,苏万江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浑浊又阴鸷。 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苏倾自嘲地笑了笑。 “不给钱是吧?”男人把字据收好,司空见惯似的,淡定地吩咐身后的人,“把苏万江的手砍下来。” 苏万江吓得哆哆嗦嗦后退。 “我给,我给!”他扭头看苏倾,眼神凶狠,“老子要是没了手,你也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从她出道后,这样的威胁苏万江就屡试不爽。 这次,她却像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发笑,抱着手旁观。 “还等什么,把他手砍了。” 那两个纹了身的男人,从腰间抽出了刀,一左一右制住了苏万江,嚼着口香糖,目光打量苏万江的手,似乎在思考从哪个地方开始动刀。 苏万江腿软,被按在了地上,他嘶声大喊:“别砍我的手,别砍我的手。” 男人们置若罔闻,把他的一只手按住。 苏万江吓得青筋直跳,他梗着脖子回头,红着眼冲苏倾喊:“倾倾!” “倾倾!” “倾倾救我!” “倾倾……” 这个世上,只有这个男人是喊她倾倾,要钱也好,翻脸也好,还是喊她倾倾。 苏倾撇开眼:“我给。”她说,字字如鲠在喉,“我给你们钱。” 她颤着手,拨了经纪人的电话。 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少给我耍花样。”目光阴沉,像毒蛇一般,盯着苏倾,“你要是敢玩我们,我连你的手一起砍。” 苏倾挂了,又拨了另一个号,响了两声,通了,她低声喊:“笙笙。” “帮帮我。”一字一顿,艰涩,又无助。 她微微哽咽着:“你帮帮我。” 电话里,姜九笙一句都没有问,她说:“别慌,我就来。” 苏倾抱着电话,泪湿了眼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