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 他可不想让弟弟太早就背负上科举的压力。此前他早就听说了夫子门下石喻那些同窗们的遭遇,据说府试考了三场下来,就算是身体最好的孩子,出来也少不了病一场。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石咏还想让石喻的童年能轻松一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像石家这样的家境,石喻的童年,估计也就是这么几年,迟早两兄弟都要一起出来支撑门户的。所以石咏想让石喻的课业负担轻一点,能有个自己的兴趣爱好什么的。 于是石咏向姜夫子提出申请,想让石喻每旬有两天下午能去正白旗旗署那里,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练练拳脚弓马,顺便也玩耍玩耍,松快松快。 姜夫子近来见惯了家里要求让孩子学快点儿,早些考试,好搏个神童之名的,如今见了石咏反其道而行之,倒也颇为诧异。他算算石喻的进度,便答应了石咏的请求。 从此,石喻每旬便有两天随李寿前往正白旗旗署,与同龄的孩子一起戏耍。他们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儿,弓马师父自然也不教他们什么复杂的拳脚功夫,只让扎扎马步,练些基本功,其他时候便让这群孩子自己玩摔角,或是旁观李寿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习练弓马。 如此一来,石喻的饭量渐渐加大,以前他面前那一小碗饭就不够吃了,每每要王氏给他添饭,后来索性换了个大碗。小石喻会感慨一声:“娘,这米饭真香啊!” 石咏瞥他一眼,心想:能不香吗?这可是泰国香米。 如今米市上已经进了些平价的暹罗米,暹罗米米粒狭长,蒸出来的饭口感香糯,闻起来也有一股香气,再加上米价不比南方运来的粳米贵多少,因此很受欢迎。只是数量尚且不多,一面市,就抢空了。 石咏倒是没预料到他早先提议的进口暹罗米,这么快就已经运到京里了。只不过这数量还少,因此他猜有一部分米已经屯在粮仓里,就准备等米价高扬,市面缺粮的时候,再拿出来平抑米价。 石咏猜得不错,雍亲王胤禛正是背后主导此事之人。只是如今时日尚短,所进口的暹罗米还未大量运至广州海关,但如今看这进口的数量,夏收之后的缺粮难关看样子可以渐渐填上了。 石咏随十六阿哥回京之后,贾琏与薛蟠也跟着从承德回来。他们打算把京里这一块的生意也再撑起来。 承德那里,自鸣钟的生意已经得了开门红,至少已经将名声传扬了出去。虽说承德那里只送了少量的样货过去,但就是这些样货,也能叫上令人咋舌的高价。此外还有无数蒙古王公府邸前来询问,订单已经差不多排到了明年。 然而在京里,却不能这么玩儿。京里的王公贵族的眼界可不比蒙古王公们,在他们眼里,自鸣钟已经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儿,因此绝不能像忽悠土财主一样忽悠这些精明人,自鸣钟,必须依靠自身精美的工艺和昂贵的材质,一分价钱一分货,只有靠过硬的质量,才能把这些人口袋里的金银给赚出来。 薛蟠在京里有熟悉行市的掌柜与管事,就一起叫出来商量了,再加上石咏和贾琏两个,一群臭皮匠最后拿了个主意:依旧像在承德那里一样,做一件专门展示自鸣钟的铺面,也依旧是有管事和掌柜在铺面里一对一的服务,但是这家铺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内的了。 这间自鸣钟铺面在开业之前,就已经准备了很多“自鸣钟名录”,送到各个高门大户之中。名录中附带了帖子,邀各家在特定日子,特定的时间段光临铺面,欣赏“自鸣钟”的样品。 这家铺面开业之前,这本土自产自鸣钟的名气已经从承德传了过来,京中不少大户已经听说了,待收到帖子,自是心急,一到日子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然而铺面早先在“名录”上就已经注明了,每一座自鸣钟都是单品,绝无第二件。先来的人家自然会比后到的有些优势。后来的人家到铺子里一问,便发现铺面里保存着的“自鸣钟名录”已经比他们手上的薄了很多,也就是说,已经有很多件已经被买走了。 后来的人家自然心有不甘,指着他们心仪的产品,询问能否再照样制一个。铺子给的答案则是否定的,每件自鸣钟都是独一无二的,绝无第二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