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她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那种感觉,似乎她自己都不是十分通透,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跟他结婚,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怎么去说服其森? 而且,这个人是头捉摸不定的狮子,强傲又锐利无比。 可是即使开始并不愉快,但为什么不能够去追寻过程的快乐,以及未来的幸福?有什么理由不可以,有什么理由去阻扰。芸芸众生,她只是渺渺一个,正是因为渺渺一个,才如芸芸众生这般,有着普天下人最普通却又最奢侈的希冀,那便是与他一起幸福的老去。 她看着其森宽阔温厚的背,有点茫然。空调房的暖气不时呼呼一声。吭哧吭哧的像是行将就木。她撩了一下发丝,细细听,在这间隙的哼哧哼哧声中,其森的手指偶尔触动手机屏幕带来的细微声响,让她心中一顿。 不好用嘴巴表达的话,是否可以用手机来传达,她不能跟其森就这样下去,一个误会起初有可能是一个裂痕,之后有可能崩裂成深渊,眼见她与其森关系渐渐浓厚亲密起来,不能因为初衷的不明不白,就断送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这一切,不能前功尽弃。也不是她的作风。 就在她绞尽脑汁怎么去编辑一封看上去逻辑清晰词条优美毫无漏洞的完美短信时,其森却接起了电话。 只一声“喂”。以寻便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娇嗲,带着一点虚弱的柔媚。是她从未听过的。如果只是个女人也便作罢,她可以装傻充愣不予计较,但是其森接了电话,起身走出了房间。以寻盯着他的背影,征愣许久,竟也忘了提醒他穿着睡袍出去冷的话,瞠目的看着其森走出了房间,带好房门。 有什么话,不可以当着她的面说? 以寻心中打了个激灵,如何措辞编辑完美短信的话,全部被好奇心所代替。她手绞着被子,摩挲着,轻咬下唇,而后笑自己疑神疑鬼。可是她现在与其森莫名其妙的状态,她又不由自主胡思乱想。 她知道其森一定有她不知道的过去,也许…… 脑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如电光闪现,以寻的心沉下去,只见到心碎的渣渣。再也浮不起快乐涟漪,干脆躺好睡觉,明天再去想。其实其森也只出去一会儿,都不够喝杯茶,但却让以寻煎熬了许久,心情跌宕起伏思绪辗转万千,她嘲笑自己,阖目。 其森挂完电话,见以寻已闭眼睡着,便和衣躺下,默默勾画她的脸许久,她的脸那么沉静温柔,她的唇饱满红润,其森的眼溶着不知所以的深沉与悲凉,而后冷寒了一下,扭转头,滑动手机,翻开来电记录,把刚刚的那条记录删除,爬了爬头发,有点烦躁不堪,像是暴/乱的狮子,想把以寻给拎起来好好审讯一顿,想把她拎起来揍她的屁股……他握了握拳,终于睡了下去。 过后几天,他们小夫妻又继续默契的扮演琴瑟和鸣,拜访计家亲友,以寻累的直不起腰来,想起亲戚话中无不是称喜道贺或羡慕,以寻心中突突的升起一层冰凉的寒气。 这几天的气氛还算和融,虽然是表面上的功夫,但其实以寻心里多少清楚,也摸着点其森的脾气,他在等她主动开口,以寻也不是小气的人,有些事情当时心里过不了,憋着气,很快便也烟消云散,但一想到其森接了个陌生女人的电话,神神秘秘的背着她说,她心中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以寻咬唇,眼睛湿漉迷蒙,欲言欲止的看着其森,其森盯着门前的那颗老柳树,眼神有点空。 今日天气尚好,蓝澄澄的天像一汪倒扣的蓝色的海水,下午便回雪园了,这是回雪园之前的绝佳时机,乘着之前扮演的模范夫妻的余温尚在,以寻在脑中过了几秒,润了润唇,鼓起勇气说:“其森,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其森这才回神,漫不经心的说:“你说。” 苍白无力的解释(2) “我仔细想了一下,生日那天我收到你的玫瑰很喜欢,除夕那夜我看到烟花璀璨绽放,我便期许……我收到你的礼物很惊喜,回计家那天,我们在车上很……”以寻顿了一下,咀嚼措辞,垂下了眸子,小声又僵硬的说:“很……我感觉十分好。” 这算不算表白?以寻心中像是弹着冬不拉。低着头颅不敢看其森。阳光在她头顶投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她发色有着奇特的美感。 其森乌黑冷漠的眸子渐渐焕发神采,璀璨流光乍现,而后又迅速归于平静,他轻描淡写的说:“你想要说什么?” 以寻咬着唇,睁开眼睛抬眸,在其森面前站定,黑白分明的大眼蕴藏镇静沉着,以及眼波深处的缱绻情丝,“其森,似乎那日从针叶林开始,我们之间便有着旁人不知晓的隔阂生疏漠然。我,我作为你的老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那样。” “旁人不知晓?隔阂,生疏,漠然?作为你的老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