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如潮水般的掌声,只见中间那人,潇洒凛冽的登上台,说的话真是竭尽鼓动之词,热情洋溢振奋人心。 他便是邵易桓?他今日穿着暗红色西装,骚包的要命。可惜在他身上竟然一点都不显艳俗,倒是年轻帅气洒脱不羁。 以寻斜睨一眼,便向小李那一桌子扫去,小李盯着他,手指紧紧按着裙摆,以寻又扫了一圈,呈现这种花痴症状的不在少数。以寻叹气! 如雷掌声再次响起,邵易桓终于结束了话头,以寻真想着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甩开袖子准备先对付面前的大闸蟹。周鸣的脸庞便挨过来了,一脸郑重:“敬酒去!” “什么?”以寻茫然,虽知道这是年会必不可少的礼数,但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默了默,端起酒杯敬向周鸣:“我先敬您一杯!祝您步步高升……”后面的家庭幸福之类词生生的咽了回去。换成了“心想事成”,都是老套的贺词,但还是要过过的。 周鸣颇为满意。暧昧的撩了她一眼,方才喝光杯中酒。 以寻喝的是红酒,她酒量浅,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管直冲而下,刺激的她打了一个激灵,头便有晕沉沉的,那边周鸣还不放过她,又让她去敬桌上的其他几个相熟领导。“周总的话我不敢不听,但您知道我不能喝酒!现已头晕目眩,视物模糊。到时候恐怕笑话,丢脸丢大发了。”以寻喝醉过一次,便成了话捞子,只是再后来,她便知道自己的酒量几分,绝不喝醉失态。通常浅酌便适可而止。 “你就意思意思即可!”周鸣手指摸着杯子把玩,轻语一句。 这个死周鸣!以寻想,今天她只有一醉方休了。索性拿着白酒分酒器,倒了点酒。周鸣嗤笑:“你不是不能喝吗?” “我喝红酒比较容易晕,这个白酒好些。”以寻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 周鸣笑的古怪:“你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原是可追溯的。” 以寻不理他,乘着他不备,倒了白酒,放入白水进去,便拎着上道了,有着一股风潇潇兮易水寒的悲壮。 好不容易一圈轮下来敬完酒,以寻用纸巾拭了拭唇角,在桌子上累的像哈巴狗,脑袋耷拉着,逶迤不振的样子。周鸣甚是得意:“你今晚表现不错。既是深藏不露,等会替我挡酒。” 以寻暗暗咒骂他今夜绵软无需。一抬眸,邵易桓深不可测的目光扫了过来,以寻拥着狐裘拎着包逃了:“周总,我先去下洗手间。” 周鸣点了点头。以寻立即溜之大吉。近乎瘫软到马桶上,起不来了,这个死丫的周鸣。整个组的人都知道她不胜酒力。他就是故意整她的。 绕道外面回转曲廊窗台前,对着窗户吹了吹冷风,清冽的风让她清醒了不少,迷蒙的眼睛复又清亮起来。以寻甩甩脑袋。一粒粒雪花飘了进来。 下雪了!晶莹剔透的雪粒子纷纷洒落。在她的鬓角落了一点,像是她此刻晶亮的眼睛。 “你在这做什么?” 声音清冷浑厚,不辨温度。以寻回眸。邵易桓衔着烟,一手插在裤兜,斜斜的倚在墙壁上,看着她,面色清冷,眼眸耐人寻味。对面的女人,纯净的白色狐毛簇拥着白净的脸蛋,下巴尖削,一双眼带着一点湿漉,晶莹剔透。 “啊?……”以寻微垂眸:“我吹吹风!” “怎么?年会很无聊?”邵易桓似笑非笑。 敢在领导面前说年会无聊,找死啊!就算要走,也是她先走。以寻摇摇头,却没说话。 邵易桓却笑了一下,又深吸了一口烟,而后掐灭,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不必撒谎,其实我也觉得挺无聊的。” 暗藏玄机(2) “啊?”以寻愕然,“哦”了一声。“邵,邵总,我先走了!”留他独自一人风花雪月吧。再待下去,明日她会是cyl的绯闻女主角。 “虽然很无聊,但也得回去,你先去吧!”声音透着不言而喻的威严,以及似乎淡淡的落寞。 以寻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闻到他身上一种淡雅的香水味。吸了吸鼻子,用手擦了擦,不同于上次的香水味,这次的香水味—— 周鸣没在位置上,以寻暗自庆幸。摸着空,填了点菜进肚皮,享受莺歌燕舞,周鸣回来免不了,数落她一顿,既是年会,暗示几句也就罢了。以寻沉默以对,装作被酒残害不轻的样子。瞄了瞄舞台上的表演。当中有一两个节目尚可,让人忍俊不禁。 女主持人的声音动听悦耳如水潺潺:“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今晚的特等奖马上将由邵总揭晓!大家以掌声欢迎邵总上台抽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