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奎心中划过一丝轻蔑。 不过是条喂不熟的狗罢了。 他扬起马鞭狠狠抽下,汗血宝马吃痛,撒开蹄子带着他在草原上狂奔而去。 * 秦蓁蓁靠在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回来路上,她极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内心却被巨大的惊疑给湮没,其中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疼。 刘子佩为什么要骗她? 他手中的茧子,分明就是修习马术而磨出来,秦蓁蓁自己也骑马,所以心中清楚的很。 她可不会傻的认为,刘子佩故意装作不会骑马,是为了让自己去教他。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被刺杀时,刘子佩过于镇定的神色,脑中仿佛突然落下一道惊雷,霹的她瘫坐在床上。 她只是以为刘子佩吓傻了,没缓过神来,但是秦蓁蓁结和刘子佩的性格一想,又觉得有点猫腻。 细细想来,刘子佩自从被抢回来之后,对她态度一直冷淡,为了从自己手上挣脱,曾经还不惜以性命做过赌注去投湖。 之前秦蓁蓁就觉得奇怪,她是丞相的女儿,生的又好,在常人眼中若是攀上了她,此生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从此以后就是平步青云了,怎么会有人不解风情至此。 而刘子佩那时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惜香怜玉之情,还对她满心厌恶,能躲就躲,巴不得永远都见不到她。 可是…… 若说刘子佩真和那场刺杀有关,他为什么不甩开自己与刺客汇合,偏要同自己一起跳下去? 这从逻辑上推断完全不合理。 还是说,刘子佩根本就是厌恶自己,所以才假意委身于自己,实则买,凶,杀,人? 不不不。 秦蓁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这个猜测更不靠谱。 刘子佩天天在自己身边待着,就算他有那个心,又如何做到完美的避开自己,找到那些刺客呢? 秦蓁蓁越想越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单凭刘子佩手中的茧子,和他昔日的神情,就推测他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是不是太过武断敏感了一些? 可…… 万一刘子佩真的和刺客有关…… 她真的忍心……对刘子佩下杀手吗? 秦蓁蓁发现自己重生之后变了,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她没想到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对人起了爱慕之意,前路却如此坎坷漫长。 塞外白昼干热,可秦蓁蓁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连血液都在发冷。 * “老爷,这是京城的探子寄回来的。” 秦月白将手中的密信递给秦禄。 他面目清秀,身姿挺拔,可不就是染月那天撞上的那个人。 秦禄将手中的密信拆开,看罢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秦禄思考的时候有个习惯,他喜欢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微曲着敲打桌面。 哒,哒,哒…… 声音在房间中你环绕,将气氛搅的有些凝重起来。 “没想到天云国第一皇商刘大福,还有那样一段过往。” 他本是派人去探刘子佩,却一不小心探得了刘子撇的父亲——刘大福。 秦禄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佩。 刘大福是何许人也? 他是刘子佩的父亲,天云国的第一富商,家财万贯,良田万顷,牛马牲畜不计其数。 可别看刘家现在如此风光,却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