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瑾汐闻言,心立刻悬了起来,转头朝半夏道,“去把我的药箱取来,我们立刻去主院。”边走,还边朝着琴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琴好拉着那小丫头,对顾瑾汐素来尊敬,更是知无不言,“今天夫人的情绪不太好,原本杜管家想着亲自去给夫人买些她爱吃的糕点,不过刚打开门就看到老爷倚在那里,面色苍白;杜管家赶紧上前搀扶却发现老爷倚着的地方,已经落了好多血。” “大门?”顾瑾汐眉宇微微颦蹙着。 “左侧门。”琴好低下头,“杜管家吩咐过,除非与主子门同行,否则我们所有人都须走侧门,他说,纵然咱们蘅芜苑顾家不是什么大族,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 大门,那可是迎贵客和主子们进出的地方,他们这些下人走侧门就行了。 顾瑾汐闻言,薄唇微微抿着,“血迹可都处理干净了。” “嗯。”琴好点头。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抬手揉了揉隐隐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告诉杜若,千万别让飞云居的那些人知道。”飞云居乃顾子齐的院子,如今那里面可是住着好几位皇帝派来的太医呢,如果被他们知道,怕是又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麻烦。皇家对他们如今已经够忌惮的了,再加上刚从顾子骞口中知晓的那些事情,这样的忌惮,根本连和解的机会都没有,秦氏皇族筹谋了不知道多少年,元帝宝藏的诱惑,他们定然是不会放弃的。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水榭汀兰。 刚走进屋子就看到苏怡眼泪汪汪地守在软榻旁,面色苍白的顾淮仰躺在上面,还侧着脸不断地安慰着苏怡的模样。一看到顾瑾汐,苏怡立刻就站起来,脸上带着无限的希翼,“汐儿,汐儿你快过来给你爹看看。” “嗯。”顾瑾汐从半夏手中接过药箱,然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半夏立刻会意地点点头,退到外间,并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自己则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百无聊奈的抓着旁边的野草数数玩儿。 顾瑾汐往前走了两步,苏怡立刻就将地方让了出来。 “汐儿又瘦了。”顾淮瞧着顾瑾汐,眼底带着浓浓的心疼,抬手想抚摸顾瑾汐的头顶,可撕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带着点点黯然的笑。 “知道受伤了就别乱动。”顾瑾汐手脚麻利地将顾淮的外衫解开。 顾淮也不做作,脸上却带着几分自嘲,“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让咱们汐儿给我疗伤,包扎伤口。” “嘶——”顾瑾汐闻言,瞧着顾淮小腹上那狰狞的伤口,如果再深两分,怕是肠子都得漏出来了,怪不得以他的个性,竟然会没有力气进蘅芜苑;她垂眸,语气清冷,“怎么受伤的?” 顾淮看着顾瑾汐手脚麻利地用烈酒清洗伤口,面对那样狰狞,甚至连他自己看到都有几分害怕的伤口,她竟然如此的平静,心底点点头;果然传闻不假,自己这个自幼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真的长大了,听到顾瑾汐的话,却仍旧是扯着嘴角,浅浅的笑,“没什么,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土匪。 上了土匪。” “土匪?”顾瑾汐边将染血的纱布扔到旁边苏嬷嬷适时放过来的铜盆里,边拿出特质的金疮药粉像是不要钱一般洒在伤口上,“这伤口看似狰狞可伤口齐整,切开的深度也不是一般的力度能够做到的,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做不到。”她语气清浅,带着从容,手中的绷带绕着顾淮的小腹一圈圈儿的包扎着,“你该庆幸这一刀你躲得快!”不然怕是根本没有命撑着回来。 “是啊,我得留着命回来照顾你娘呢。”顾淮不恼反笑。 “是让我娘照顾你吧!”顾瑾汐没好气地,最后绷带打结的时候,狠狠地用力一扯;饶是顾淮也有些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死死地咬着牙,盯着顾瑾汐。 “汐儿,你轻点!”苏怡有些看不下去了。 “知道痛了?”顾瑾汐双眼微微眯着,瞧着顾淮,“知道痛了,下次就别逞英雄。”虽然不知道顾淮到底是去做什么,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土匪,这凉都方圆千里之内的土匪都被皇帝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