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先好生歇着,我与孟静娴小姐有约。”秦念垂下眼睑,眼神闪了闪。 素衫女子微微颔首,“顾小姐与我们有救命之恩,抽空替我去看看她。” “嗯。”秦念点点头。 迎宾楼中。 孟静娴与秦念多年相交,对彼此的想法都摸得透彻,只是经历阴谋生死的秦念比往日更多了份难得的沉静。 “其实真的很好奇,顾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静娴……”秦念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我明白。”孟静娴微微一笑,转头看着秦念;“其实,就算你不说;安伯候府怕是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秦念微微颦眉,不解地看着她。 “早先时候就有人直接传话与父亲,原话我虽不知,但大抵却是知晓。”孟静娴微微笑着,“已经停职的人,俸禄便省了罢。所以我才很好奇,顾小姐她究竟怎样才能让你们都这般护着她。” 胆敢直接遣人与身为户部尚书的父亲这般说话的,想必身份也比不会差了。 “哦?”秦念颦蹙的眉宇未散,连语气都带着三分纠结。 “其实这般不是更好。有些话,我虽能与父亲说,但效果却未必能比这好。”孟静娴人如其名,温婉娴静。 从迎宾楼出来,刚好看到对面包厢中与南宫流云、司徒远一同出来的顾子骞;两人在空中四目相对,不过很快都别过脸去。 …… 三日转眼便过去。 整个安伯候府的存粮已经告罄,阖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温饱都已经成了问题。 接连两次上门,可怜顾国公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整个安伯候府内,弥漫着让人觉得呼吸困难的低气压。 “老爷,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想到自己前两日做的事情,许是有些心虚,徐氏不敢看安伯候的脸,只眼神闪烁着,“难道姑姑就不管管?” “姑姑,姑姑,现在连姑姑的面都见不到,我有什么办法。”安伯候被气得不轻。“待会儿户部的人送来俸禄省着些能撑两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徐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整个大堂的人都腹中空空,等着户部派来送禄米和禄银的人上门;可从寅时等到酉时,也没能等到。 “许是因为下雨迟了。”徐氏自我安慰着。 安伯候却没有她那么大的心,户部的俸禄什么时候迟过;顾家,顾家难道真的是要斩尽杀绝? “我去找顾子骞!”柳昊嗖的起身。 “呜呜哇!” “爹,我好饿。” 陡然屋内响起阵阵孩子啼哭的声音,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安伯候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