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爹说错话。”正确来说秦家的男人没有莽撞的,不然秦艽也不会放心让秦宽和六皇子独处。诚如秦宽所言,秦艽也有些怕大成回来和宫怿撞上了,宫怿如何不要紧,反正他脸厚心黑,可大成哥—— “对了娘,小树和七丫呢?” “被你大哥使唤去拦住大成了。” 一听这话,秦艽当即松了口气。她大哥果然还是如记忆中那般,方方面面都能顾上。 * 饭很快就做好了。 很普通的饭菜,但还算丰盛,有鸡有肉有鱼,估计也花了秦家不少钱。 本来柔娘说带着秦艽在里屋吃的,被宫怿制止,说就这么几个人分两桌太麻烦,于是就坐了一桌。 用饭过程中,没有发生什么事,宫怿没有喝酒,秦大柱有好菜必要喝酒,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柔娘有些局促,匆匆吃完就下桌了,秦艽也不饿,想着还有东西没收拾好,等用完饭就要回宫了,便也提前下桌去收拾。 她把包袱解开,将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交代柔娘干什么用,带回来的银子也硬塞给柔娘了,让她一定要大哥别做工了去念书。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声脆响,似乎是碗砸在桌上的声音。 母女俩对视一眼,忙往外去了。 “怎么了?” 秦艽出来后就看见六皇子还是安坐在那儿,倒是她爹似乎喝多了,脸红通通的,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 秦宽站了起来:“没事,爹喝多了,娘你把他扶进去。” 真没事? 秦艽有点不信,不过她也知道如果她哥不想说,在她哥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经过这一闹,饭自然吃不下去了,其实本来大家都吃好了,只是秦大柱一直喝酒,两人也不好离席。 秦艽见没什么事了,提出要走,宫怿也没反对,只是让秦艽进去和父母道个别。 等秦艽进去后,宫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这是国子监的举荐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你既说出如果我待她不好,你会从我身边带走她的话,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语毕,宫怿站了起来,刚好秦艽也从里面出来了。 “走吧。” 秦艽看了桌上突然出现的信封一眼,又去看秦宽。 想了想,她先陪着六皇子走出去,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安子见此忙走上来。她这才转过身,跑回屋里。 “大哥?” 秦宽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事,快去吧,有空回来看看。” 秦艽最终没有问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和宫怿一同走了。 等秦艽走后,秦宽才去看那封信。 很普通的信封,打开后里面有两张叠着的纸。 其中一张写了两行字,让他拿着信去找什么人,另一封就是所谓的举荐信。 秦宽并没有对家人说谎,他在酒楼里做工的同时,并没有想放弃继续读书的打算,所以打听了不少消息。 与家乡相比,甚至比家乡更严峻的是长安城这里更注重士庶之分,士族门阀大量掌握着晋升渠道,有这么一句俗话,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庶族,那些世家门阀的子弟可凭着出身做到高官,可无身家背景的庶族却被排斥在仕途范围之外。 虽高宗时期,朝廷提出以科举定仕途,可从一开始士族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