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若不是知道后面会有人来,秦艽也不会和此人起冲突,顶多把对方吓跑,毕竟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有自知之明的秦艽,十分明白按照她这个年纪和眼界,不该表现得太过妖孽。所以一看见徐令人,她就晕过去了。 …… 这个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御医再度被请了来,不过秦艽也苏醒了。大致诊了脉,诊出个受了惊吓之故,并无大碍。 关于秦艽的说辞,也递到了徐令人那里。 秦艽并不识得此人,也从没有得罪过谁,至于此人为何会想对她下毒手,她也不清楚为何。 剩下的事就与她无关了,自然有人去办,她很想知道对她下手的到底是谁,能不能查出幕后主使者。 秦艽被获准可以修养数日,并可延缓去紫云阁。 关于是谁暗中对她下手,至今没有定数,连翘很气愤,说能抓到现行,竟然查不出结果。可秦艽知道没这么简单,也许暗中已经发生了许多事,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 徐令人掌管掖庭,内文学馆也在其掌管之下,她在宫中一向独树一帜,也最厌恶有人捞过界,犯者轻则脱层皮。秦艽知道暗中人肯定没讨好,她不知道对方不止脱了一层皮,若不是断腕够快,自己也被牵连出来了。 之前汪司赞扇侄女的一巴掌,如今被人赏在了她的脸上。 不过动手的人不是萧皇后,是玉屏。 这一巴掌打下去,疼得不光是脸,也是意味着汪司赞在萧皇后面前的地位大跌,萧皇后身边的得用之人,不止汪司赞一个,有人进,就有人退,有人退了,自然就有人进。 倾轧永远不止是针对敌对阵营,同样也适用于己方。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萧皇后前些日子刚生产,却是生了个公主。这个公主生得让阖宫上下都高兴,唯独凤仪殿无人高兴,萧皇后自然也不高兴。 她的年纪本就过了最佳适孕年纪,这次生得也十分艰难,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还亏损了身子。 为了养身子,她眼睁睁看着贵妃继续掌着宫权,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可身子不见养好,气色还是那么差。 “娘娘,都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本想着除掉此人,奴婢侄女就能进一步,谁知手下人办事不利,出了这种岔子。” 汪司赞匍匐在地,样子十分狼狈。 萧皇后俯视她,想着她替自己也办了不少事,道:“幸亏你断腕够早,还知道往贵妃那边转移视线。不过你这做得未免太掩耳盗铃,瞎子也知道与你有关系。不过只要面上能过去,这事就没人敢主动捅破,下去吧,最近少往凤仪殿来。” “是。”汪司赞灰溜溜地下去了。 等她下去后,玉屏道:“娘娘,这汪司赞也太不中用,一个小宫女竟然也没解决掉。” “她轻敌了。那徐老妖婆教出来的东西,能是等闲视之。” “那娘娘您说,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皇后沉吟一下:“本宫反倒其行,如她所愿。”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若束手束脚,未免惹人猜忌,不如反倒其行,就把那文琼赐过去。” “可若是如此一来,文琼的目标就太明显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本就是颗废子,本宫再另行安插一个,明虚暗实。其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