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云姨会帮忙,但最近可能不太合适……” 他刚被开除,正在风口浪尖上呢。上次云姨就力挺了他一回,当面给了周峻一个没脸,这次如果再做得这么明显,实在就不合适了,毕竟他放走叶关辰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的,云姨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云姨,首先要对十三处负责。 小成想了想:“弄艘船呢,我可以帮忙,在滨海这也不难。至于那家玉石公司——可以让队长托税务上的朋友去查查往来帐目,不过那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怎么回事就不好查了,毕竟不是本地的公司,我们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管一恒欣然道谢:“我现在也只想查查明面上的帐目,主要是看看他们所谓的发现矿脉是什么情况,大笔款项是怎么走账的。” “那这好办。”小成包拍胸脯,“都包在我身上。” 小成说干就干,没几天就租了一艘渔船。船老大姓李,从小就在海上讨生活,现在年纪大了才不干了,家里以养殖鲍鱼为业。李老大并不差钱,只是就喜欢呆在海上,听小成说管一恒是想雇船在近海到处游玩,简直跟他一拍即合,马上就同意了,连钱都没怎么多要,只要个油钱加饭钱。 于是每天一早,管一恒就跟李老大一起上船出海,在附近海区游荡,直到夕阳西下才归来。两人依次拜访周围的岛屿,时常还能钓回些鱼蟹来,看起来倒真是一副度假的模样,其乐融融。 李老大本来颇为健谈,自觉跟管一恒投契之后,说的话就更多了。他年轻时在这一带海面上到处跑,滨海附近大大小小的岛子全部去过,介绍起风光来头头是道。 两人今天上的是灵山岛,李老大先就把管一恒带到了海蚀崖壁那里:“怎么样?风景不错吧?你不是说你去长岛的九丈崖吗?看这儿怎么样?不比长岛差吧?” 管一恒忍不住微微一笑:“是挺壮观的。”李老大颇有几分地域主意,在他看来,滨海简直没一点不好的。天是滨海的蓝,云是滨海的白,水是滨海的清,就连这些石头崖,也是滨海的最好看。 不过灵山岛的海蚀崖壁确实不错。这里原是高山伸入海中的岩体,千百年来大海波涛冲击,将其断成两半,中间就出现了这道高数十米的陡峭崖壁,十分壮观。崖壁上有清楚的地质形成标记,千万层岩石边界清晰,每层都倾斜着指向高天,岩层间还有浆状物凝固而成的岩石,并有海蚀洞、五彩石和硅化木化石,论观赏价值绝不下于长岛的九丈崖。 管一恒站在崖壁边上向下望去,只见波涛拍击崖壁,溅起雪白的碎浪。李老大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地讲着灵山岛的风光,管一恒心里想的却是——这边有没有蚩吻的藏身之地? 蚩吻入海,假如已经进入深海,那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但渤海湾一带海产丰富,连马衔都能在近海生活,蚩吻或许也可以。前几年的石油泄漏曾经把马衔逼到了海边,那么蚩吻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管一恒也知道他这不啻于大海捞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又不能弄艘军舰到远海去巡逻,何况这些年,十三处也并没有接到有军舰发现大型海怪的消息。另外,他总觉得在这里,似乎离叶关辰更近一些。 叶关辰的手机已经换了,管一恒自己来到滨海之后,也停用了原来的手机号,托小成给办了一个当地的新号码,两人其实已经等于失去了联系。但不知怎么的,管一恒总觉得只要来到了滨海,就总会再见到叶关辰,即使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 “这岛不小。”管一恒转回身,打量着面前的岛屿。许多山峰林立,形态各异,有些颇肖动物,不过更多的像是翠绿的笋子,其中最高的一株仿佛被人折歪了笋尖似的,那就是岛上最高的歪头峰了。 “可不。这是滨海的第一高岛了,就是岛上人少,设备也不行,常住就不大好。不过来玩玩,钓个鱼啊看个景啊什么的,还是不错的。对了,这会儿正是吃海鲜的好时候,螃蟹啊,虾虎啊,扇贝啊,都很肥。要说螃蟹吧,外地人都说要吃梭子蟹,其实我觉得,石夹红才最好吃,别看个不大,那味特别鲜……” 李老大滔滔不绝,吸引得从旁边走过的七八个年轻人也都停下脚步仔细听起来,有个女孩子甚至笑着问他:“大叔,石夹红长什么样子?” 有听众捧场,李老大更起劲了,仔仔细细介绍了一番。这群年轻人看起来都是学生模样,有个男孩子听了半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