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 “没什么,出来站站。”东方琳胡乱敷衍了一句,却被管一鸣看见了她的眼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东方琳连忙抹了抹眼角:“被风迷了眼而已,哪有什么事。” 管一鸣仔细看了看她,最后还是不放心地说:“要是有什么事你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去揍他!” 东方琳被他逗得嗤一声笑了:“别胡说。什么人你都能揍的啊?” “当然了。”管一鸣把脖子一梗,“不管谁欺负你,我照揍不误!” 东方琳抹着眼泪都忍不住笑:“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管一鸣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起来,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有那么久了啊?”东方琳想了一下,有点惊讶,“好像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你去上大学之前……” “嗯。”管一鸣有点儿惆怅,“拿了录取通知书之后……” 东方琳也想了起来:“对了,那时候还说要给你庆祝一下的,后来也没庆祝成,直到你要走了才一起吃的饭……” 管一鸣低下头没说话。本来是要庆祝的,可是因为管一恒在训练营里受了伤,东方瑜兄妹连着管竹都跑去探望了,庆祝活动自然也就无疾而终。直到他要去学校报道之前,才匆匆吃了一顿饭就算完了。 东方琳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真是不巧……对了,你的腿伤好了吗?才烧伤不久就跑到河南去——你和一恒一样,也太不注意身体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时就是烫到了一点,伤得很轻。” “对了,我听说你在鹤壁那边收拾了一个白僵旱魃?”东方琳不小心带出了管一恒的名字,心里立刻微微的一阵刺痛,连忙把话题转开,“爷爷还夸你来着,说你还不是正式天师就能除旱魃,一点都不比一恒差——”她突然发现自己又提到了管一恒,顿时更懊恼了。 管一鸣却高兴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东方爷爷太夸奖我了,其实我也就是因为拿了宵练剑而已……” 两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管竹和管一恒已经回到了房间里,简雯和东方瑜也出去说话了,而东方长庚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才忽然对管一恒说:“会长已经下令调查那个玉石公司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派的是张家人去,我们两家都要避嫌。” 管一恒点点头:“我相信会长是公正的,只要仔细调查,我觉得会有线索的。” “那你呢?”东方长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真是要出去散心吗?” 管一恒微微低头,最后笑了笑:“我想,顺便去找九鼎的证据。” “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东方长庚凝视着他,“宵练剑你不能再用,甚至从理论上来说,你是任何非自然方法都不能用了。”吊销了天师执照,再用法术就属于非法了,“虽然十三处还给你保留了身份,但如果被人发现追究起来,十三处也不能再干涉。” 管一恒微微一笑:“您也说了,是理论上的。” 东方长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好,好极了。唉,你怎么就不是我孙子呢?” “看您说的。”管一恒有点不好意思了,“要是被东方听见,他要伤心了。” “他小子——”东方长庚嗤了一下,“就是太理智了,少股子冲劲儿。你,还有一鸣,在这点上都比他强得多!唉,可惜你不是我孙子,连我孙女婿也当不成喽。” “东方爷爷——”管一恒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连忙看看门口。 “不用看。”东方长庚摆摆手,“没人来。你别看我老了,我这眼睛,不见得比你们小年轻差,看什么都清楚着呢。协会需要理智,可要做成一件事,更需要那股子不回头的犟劲儿。说起来,周峻在这一点上,跟你倒是一样的。只不过到底谁的方向是对的,还需要最后的验证。” 他拍了拍管一恒的手背:“你啊,别记恨周峻。要是没有他这样的人,协会也是维持不下去的。”他拿过拐杖要把自己支起来,“来,虽然你不是我孙子,今天我得把你当孙子使唤一回,伺候爷爷去厕所!以后想要使唤你,恐怕还不容易了哩……” 不管怎么样,这顿饭表面上总算吃得宾主尽欢了,当然其中最满意的,说不定是简雯。至于最不满意的,当然非管竹莫属,一回到住处,他就马上跟着管一恒进了房间:“一恒啊,你看这事儿,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二叔……”管一恒简直是无可奈何了,“这事真的不能考虑了。” 管竹愁苦地看着他,管一恒只能硬着头皮装没看见,收拾自己的东西:“二叔,我想明天就走。你别替我担心,不管去哪儿,我隔几天就跟您联系一次好不好?对了,我可能要换个新手机,到时候给您打电话行吗?” 管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跟那个叶关辰——他有没有提到过十年之前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