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灵光顶端又缺了一块,扔在地上可能都没人捡,但夏主持却就着周伟成的手仔细看了半天,直到周伟成觉得手都端酸了,他才抬起头来,很确定地说:“这是北齐的东西,估计八万起价没问题。” “夏先生真是好眼力!”周建国真心真意地挑起大拇指。其实在他看来这也就是个破石像,夏主持却这么准确地给断了代,还估出了价格,这份眼力他真是望尘莫及。 周伟成倒是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手里的石雕佛像,就这玩艺能值八万块钱?不过他马上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转头看着叶关辰那边,笑嘻嘻地说:“这三位带了什么好东西,也让我们开开眼呗?” 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管一恒却连正眼都没赏他一个,直接摸出了那串黄金小五铢。 周伟成对古玩也知道个皮毛,一看是一串五铢钱,立刻就乐了:“哟哟,什么时候一串铜钱也能进交易会了?我说小子,你知道规矩——”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爹一脚踩回去了。周建国恨不得把儿子的嘴堵上,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闭嘴!”就算这个年轻小伙子不懂规矩,姓叶的有会员卡,难道也不懂规矩吗?怎么可能就拿一串普通铜钱出来。 按本身价值来说,黄金小五铢不算什么,但胜在稀少。管一恒这串五铢钱一共七枚,枚枚品相极好,边缘连半点磨损都没有,光泽湛然,显然是仔细保养的。这样的钱,一枚或许还不算什么,但数量越多,价值就翻着番的往上去了。 以夏主持的眼力,当然一眼就看出来小成那土包子的外行身份,管一恒虽然强些,但又太年轻了,如果不是因为叶关辰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眼力,他大概对这两个人也就是敷衍一下。但现在管一恒拿出这串五铢钱来,他的眼神就稍稍起了变化,含笑点头:“品相这么好的黄金五铢,现在也不多见了,几位请。” 周伟成张了张嘴,被老爹又踹了一脚,只得悻悻闭嘴,也跟着走进了会场。 第5章 战斗 会场也不算太大,灯光也不明亮,客人的座位隔得不远不近,既让客人们能看得清自己人,又对其余的客人只能看个大致轮廓。唯一明亮的灯光集中在前方的展示台上,还有一群穿旗袍的漂亮姑娘为客人引路。 周伟成还是第一次跟着老爹来参加这个交流会,这会儿就只盯着漂亮姑娘去了,连夏主持关上大门走上展示台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周建国已经来过两次,知道这里的规矩:客人都是匿名而来,虽然见得多了彼此也都知道身份,但也是心照不宣而已。在这里只看东西,不看人。儿子不东张西望当然很好,但就这么只顾看女人——周建国真不知道是该扇他一巴掌好呢,还是该扇自己一巴掌好。都是小时候太过溺爱,如今养成了这么一副不成器的模样! 周伟成可是丝毫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他对古玩本来不感兴趣,连台上夏主持介绍了几件藏品都没注意,还是自己老爹拍下了一样东西,他才醒过神来:“爸,你买了什么?” 周建国已经没气可跟他生了,只得板着脸说:“一个银酒壶。”当然,关于这个酒壶是元代的,上头又是什么花纹,就没必要跟儿子多费口舌了。 买到这个酒壶,周建国还是挺高兴的。这次他要送礼的人正是喜欢收藏名酒以及酒器,送个酒壶给他,可谓是投其所好,估摸着旅游山庄的麻烦肯定能解决了。 他一高兴,就不打算再跟儿子置气,抬眼一看展示台上的号码,就对周伟成说:“把佛头拿出来吧,下一个就该咱们的东西上台了。” 周伟成也跟着往台上看了一眼,眼珠子马上不会动了:“爸,那是个什么啊?就是块破铜片吧?” 周建国赶紧捂住儿子的嘴:“闭嘴!叫你多学点东西你就是不学。什么破铜片,那是个鼎耳!”随即把声音压得更低,“是华老板的东西。” 华刚的名头周伟成是听过的,赶紧也把声音压低:“爸,鼎耳是什么啊?” 周建国也不是很明白:“就是鼎上的把手吧——好像是……” 周伟成更糊涂了:“那不就是个残件吗?这也值钱?”零件总不如完整的值钱,这道理他是知道的。譬如说这次他们带过来的北齐佛头,如果是一尊完整的佛像,那可算是价值连城哩,跟一个佛头没得比。依此类推,一个鼎耳应该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玩艺,以华刚的身份,拿出这么个东西来,是不是有点掉价啊? 周建国比儿子知道得多点也有限,父子两个都稀里糊涂地抬头看着展示台,听夏主持介绍:“……这枚鼎耳,时间疑似还在殷商之前,最早或可追溯到尧舜之时……” 周伟成再不济也还是知道点历史神话的,忍不住张大了嘴巴:“爸,这玩艺是尧舜时期的东西?不,不可能吧?” 别说这父子两个,会场里所有的客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如周伟成这样提出质疑的不在少数。已经有跟华刚不怎么对盘的人问了出来:“尧舜时期就有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