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情也急,有些就没记账,礼单也写的并不是很齐全。还有后来,爹要为粮草的事情操劳,这也不是说句话就能成的事情,上上下下都得打点好。” “户部的人,可不管什么打仗不打仗,民生也是大事儿,要赈灾,要修河堤,哪样不要钱?公爹要粮草也不是好要的,都是要打点的。”二夫人皱眉说道:“那些东西,都是那会儿送出去的。大嫂就是看账本,也肯定对不出来,我原想着都是一家子人,花出去就花出去了,可大嫂非得要对上,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大嫂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说完,一甩袖子出去了。马欣荣摸摸下巴,低头看扒着门框不愿意出去的闺女:“你说,你二婶这话,有几分真?” 宁念之假装听不懂,笑嘻嘻的转头跑走了,反正,要是她的话,是绝不会相信二婶说的话的。当然,也有可能有那么两三分是真的,但二婶的性子,不像是做了好事儿还要隐瞒的那种,当时马欣荣还没离京,二婶完全有机会炫耀一下自己对长房的关心嘛。 就算是没机会炫耀,这马欣荣回来这么些天了,她给账本和钥匙的时候,也能无意间提两句的,卖个好也比现在被怀疑强啊,二婶也不是蠢,为什么就非得等到马欣荣自己发现东西不见了,才急忙忙的来给自己辩解? 要么是这其中有猫腻,东西可能不光是拿出去送人,说不定还要被二房截下来不少。要么就是二审还有其他的目的,事情闹大了,二婶要从其中获得什么利益。 但前一个可能性有点儿不太大,马欣荣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若是真为了长房,哪怕二婶她是对半分的贪污,马欣荣也绝不会去追究的。 至于是不是二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有些说不准了。 马欣荣摇摇头,无奈:“这丫头,小小年纪就鬼精鬼精的,看来请先生这事儿,得尽快了,小人儿聪明是聪明,我就怕她被聪明误,自以为天下她最聪明。” 陈嬷嬷忙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咱们姑娘聪明了,至少不用担心吃亏是不是?” “不吃亏是一回事儿,就怕她心思歪了,走了歪路,这人啊,还是要活的坦坦荡荡才行。否则,一着不慎,就容易被人嫌弃。”马欣荣摇头,出门锁了库房,带着人直接去荣华堂。 “你说你要对账?”老太太一脸吃惊的看马欣荣:“你是觉得,你二弟妹替你管家这段时间,贪污了公中的财务?” “儿媳不是这个意思,刚才二弟妹也说了,这库房里的东西,多是拿出去送礼了,我明白二弟妹的辛劳,况且这事儿又是为了长房,我谢谢二弟妹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怀疑二弟妹?” 马欣荣忙笑着说道:“我只是听二弟妹说,有些东西送出去的时候没有记账,所以,趁着这个时候,将库房的东西再整理整理,没了就划掉,还在的就重新记账,账本明明白白,将来找个什么东西也方便,娘说是不是?” 看老太太脸色还是不怎么好,马欣荣又说道:“以前有什么,现在不管如何,都不再说了,只看以后的账本。” 老太太盯着马欣荣:“你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了?不管账本有多少对不上的,都不追究了?” 马欣荣大大方方的点头,其实这好是卖给老爷子的。看看别人家的老爷子,都快走不动了还要死拽着身上的爵位,将自己摆在高台上受子孙跪拜。 可自家老爷子呢,人虽然老了,却是精神矍铄,身体倍儿棒,在练武场上耍一个时辰都不带喘粗气的,却半点儿不留恋权柄,世子爷一回来就能立马承爵。 老人家对世子爷是一片慈父之心,马欣荣和宁震也更愿意孝顺老爷子,不就是一笔钱财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稀罕的?现在没了,以后再慢慢赚来不就行了吗? 就算赚不来,只要闺女有嫁妆就行了,儿子们将来自己去赚。 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又问了一次:“你说的是真的?不管这库房现在有多少东西,今儿登记造册之后,就再也不追究了?” 马欣荣再次点头:“娘放心,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以前我和世子爷不在家,多亏了二弟和妹妹承欢膝下,回头我还要多谢二弟夫妻还有妹妹呢。” 老太太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她脸上没有半分不甘愿,大抵说的也是实话,才往后靠了一下,绷着脸说道:“日后这国公府就是你和震儿的,你也是当家夫人,这事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也老了,也没那精神去管你们了。” 马欣荣也不在意她话里的讥讽,只笑着点头:“那明儿我就找人清点一下库房。对了,小姑也快及笄了,这婚事,娘是不是也有打算了?嫁妆什么的,可曾准备了?娘若是不嫌弃,明儿我让人清点库房,让小姑也过去看看,有什么看中的,只管说,我单独留出来给她当嫁妆。” 老太太脸上这才露出丁点儿笑容:“你倒是有心了,这事儿不着急,该存的嫁妆,打小我就给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