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用起来得心应手,倒把天后逼得节节败退。 然而天后明明见着自己讨不到便宜,却仍旧不放弃要用言语去刺激织萝——她所认为的刺激,其实与织萝与祁钰来说倒是喜闻乐见的。 “你知道为何你去了人界许多年祁钰才找下来么?因为他一直在自己的府邸里养伤。”天后勉强躲开那红绫,却被扫落了一支凤钗,几缕青丝散下,显得十分狼狈。然天后自己却浑然不觉,笑得十分诡异。 “原来是这样,我说他为什么没事忽然强行抽出自己的一半法力呢。”通钺实在忍无可忍,竟连天后说话也插嘴了。话从自己嘴里说出去,总比听旁人说出来让自己难受的好。 织萝忽然有些心疼,却也十分欣慰。她倒是没看错人。而一个激动之下,她又顺口问道:“所以你总是找月老去下棋,也是因为知道我便在那里?” 祁钰挽了个剑花,向织萝一笑,“如若不然,谁愿意去受月老那个臭气篓子的摧残啊?” 通钺十分悲愤——躲得过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想恩爱给你看,总会找到机会的。 谁知这话却连天后也刺激到了。 她脸色忽然一沉,抬手便将红线如同不要钱地往外抛,仿佛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将织萝笼罩其中。“凭什么!天地间生我一个不够,还生出一个你来分我权力!你比我晚生一百岁,我却要处处看你脸色;世间好处都被你占尽了,随意瞧上个人却是……天生的好命,对你还这般深情,不似我……你说,凭什么!” 天帝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天后说织萝遇到一个对她万分深情的男子,也便是说天帝对她不好了。 织萝很是疑惑,祁钰也愣了一愣。 与天帝接触不多,说话几次都仿佛在对峙。织萝的确是不太喜欢天帝,却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对红轻还是不错的,至少她每次与红轻起了争执,天帝都是无条件地帮着红轻说话。 至于祁钰,兄嫂成婚之后他就几乎与这两位断了亲缘,但到底是同在九阙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也能瞧见些什么的。他也觉得自己那为了天帝之位而兄弟手足之情都不在乎了的兄长,其实对天后还是有几分情分的。 毕竟那时不管织萝的脾性为她惹来了什么非议,但治水之时就为她积累了些美誉,都道是织萝神女比红轻神女能干;虽然织萝与祁钰两情相悦,但云晔也不是不能违了天帝之位而使些手段与弟弟抢人的。但他没有,他只是选择了相对更加弱势的红轻。几分出于形势所迫不得而知,但要说全然不是因着情分,那也是无人信的。 天后全然没顾忌天帝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地道:“你瞧瞧我亲眼瞧上的人!一心一意只是为了权势罢了!为了他的野心,害了自己的族人便罢了,全然不顾我的处境,险些让两界交恶!” 织萝一下子便想明白她说的是谁了——可不是聿泽么? 看天帝还一脸迷糊,织萝暂时将红绫一收,勾唇笑道:“你怕不是忘了,当年我便告诫过你,此人不足信,野心太大,能力不及。却是你自己说的,你会帮着他的。话已出口,你自己也是这般做的,便莫要后悔呀。” 想了想,觉得这话对于天帝来说似乎也挺合适,织萝又补充道:“何况你自己亲手杀了他,若说对不起……似乎你更对不起他?” “我是替天行道!他那样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天后双目赤红。 若是再听不懂这是在说谁,天帝便真是傻子了。可正是因为听懂了,天帝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精彩。 不管天帝对天后有多少真心,但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无比体面无比尊贵,此时当着一众人说她自己遇人不淑,怨念的却并不是自己,天帝真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而一般能怨怼自己对他付出真心他却不屑一顾的,都是自己真心在意之人。也就是说,天后其实在意的人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聿泽。 不,也只是相对在意罢了,既然狠得下心将他置之死地,便意味着红轻更在乎的其实还是自己。 “天帝陛下,”织萝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去试口风,便趁热打铁道:“您与小女子倒是并没什么深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