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如此,你也会跑去大闹?” “没错!” 没错?没错你个大头鬼啊!难怪聆悦要逃婚。 笑意僵了一僵,织萝摊手道:“那这样算吧。这婚事原本是鸳鸯王、王后和聆悦的母亲一同订下的,所以聆悦逃婚,先拂的是鸳鸯王的面子,是各位长辈的面子。不过鸳鸯王都已经不追究了,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再给父母丢脸了。” 丢脸?我怎么就给父母丢脸了?连镜气得一愣,冲口而出:“可她同样对不起我了!她没给我道歉,我不能原谅她。你让她出来!” 织萝笑意更盛,“太子殿下,男人么,要大度些。” “大度?祁钰殿下我问你,有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大度得起来吗?”连镜抬手一指,不辨方向,说是指的织萝也可,说是指的玄咫也未尝不可。 织萝一直是煽风点火不错,可玄咫就是为了劝架来的,真是无妄之灾。 偏偏连镜指向不明,玄咫辩驳不得,只好默念阿弥陀佛。 被点了名的祁钰摸了摸鼻子,只是看了织萝一眼,淡声道:“孤不曾婚娶,也没有定亲,目前还没人有这个能耐。”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婚娶没有定亲便能跑到人界胡作非为了? 连镜噎了一噎,“心有所属的也算!” “太子殿下,”织萝忽然叫了连镜一声,下巴一点,“你自己摸摸,脑袋上早就绿了,还需得旁人来?” 在结双城中,连镜自然是以自己的法相示人,面上有五彩纹饰,额顶与发丝分界之处还翘着几缕翠绿的绒毛,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不服帖的额发。 只是这样一看,可不是头上一点绿么? 可不是不要别人也绿了。 “连镜啊,你在人界大概听过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自讨没趣?”祁钰清了清嗓子,还若有似无地扫了织萝一眼。 啧,真是深情款款。 “亏你说得出口!从前你吃大师的醋还少么?”连镜果然还是那个连镜,出口就伤人,无论如何都要伤人。 玄咫有些听不下去,轻咳一声道:“太子殿下,还记得在和谁说话么?” 原本是在劝诫连镜注意言辞,顺带也想转移话题,但此言一出,织萝也变了脸色。 他在跟谁说话?那可是天帝的胞弟、堂堂聆悦殿下!鸳鸯太子算个什么,能与天帝一脉比尊贵? 可就是天帝的胞弟,竟隐瞒身份、纡尊降贵地跑到她身边听候差遣,不比得连镜,一族太子与他说话,都还得拿捏着小心。 “太子殿下,若说您真的见到聆悦,您想和她说什么?”织萝冷不丁开口。 连镜难得愣了一愣,“说……说什么?” “您一大早地在这里发疯,却连为什么都不知道?”织萝轻笑。 连镜怒道:“我如何不知道?我只是要聆悦出来说清楚,为什么要和野男人订婚!” 这话方才就解释过了,连镜也是气昏头了,才会这样胡搅蛮缠吧? 但还没等谁开口教训他,忽然有个醇厚的男声开口道:“殿下这话怎么说的?在下好歹家世清白为人端正,从前也不认识聆悦姑娘,还是奉大王旨意来求亲,怎么就成了殿下口中的‘野男人’?这话有失公允,还损了在下的名誉与聆悦姑娘的清白。” 这人……模样不说十分英俊,那也是相对祁钰、玄咫这样难得一见的男子而言,与连镜倒是可以一较。只是这谈吐,却比口不择言的连镜不知强出了多少。 连镜脸上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却还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是和何人?怎的擅闯人家姑娘的内院?” 你讲点道理,先大吵大闹着要进去的可不是你自己么?众人又是嫌弃又是好笑。 那男子却只是彬彬有礼地道:“在下陶泽。” “宰相的外孙?”连镜挑了眉。 这不废话么?赐婚的时候便会点明家世身份的。 然陶泽也只是笑着颔首,“正是。” “听闻宰相诗礼传家,女婿也是个文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