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蓉顿时也有些不知如何说,想了半晌,敷衍道:“到你出嫁了你就知晓了,莫要扭捏,都要经这么一遭的。” 自个还不是个实践家呢,倒是好为人师,来教别个。 这么一闹,虞宓也不想在虞蓉这里待了,吃了一杯茶,便说要去二夫人处。 虞蓉也正尴尬,巴不得她赶紧走,便也将人送出门外。 于是,姐儿两个第一次这般怪异的道别。 虞宓进了院子,在葳蕤馆前头,假山石洞底下坐了会子。 手里捡了几颗石子,瞧水里游鱼鸭舞,不时扔个石头,搞个破坏。 脑子里挥之不去,方才书上瞧见的东西,一男一女,全身.光着。 有的相拥而抱,有的男的叠在女的背上,有的女的坐在男的腰间。 左右姿势千奇百怪,个个不同,一脸的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好似知晓他们在干什么,具体的又不知晓,虞宓神色苦恼。 都怪三婶,没事给四姐这样的东西,叫她瞧见了,想忘又忘不掉。 虞宓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石头,尽数扔进水里,惊的鱼儿鸭儿们四处乱窜,叫声慌乱。 嗯,不舒坦,大伙儿都别舒坦,她舒坦了,也便将这事儿抛之脑后,回去了。 却说,次日早上,虞宓醒的早,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脸的惊魂未定。 想起梦中的战栗、尖叫、喘息,滚烫的肌肤挨在一起,紧紧的…… 好似还回不过神,好容易平复下来,一时,便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羞恼。 都是四姐惹的祸,给她瞧见那种东西。 因着怪罪到虞蓉身上,虞宓好几次见虞蓉皆是别别扭扭的。 虞蓉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二太太也瞧出来,推说虞宓,“又跟你四姐起性子,好歹她要走了,你可别到时又后悔。你三婶还瞧着呢,快把这嘴巴收收,仔细我叫知椿给你挂瓶油上去。” 因着也快忘了那梦,兼之好似虞蓉真个无辜,虞宓也就收起小性儿,终是能从从容容跟虞蓉好好相处了。 到了虞蓉出嫁这日,虞宓五更便起身,妆扮妥当,叫一群丫头媳妇簇拥着往苓花阁来。 虞蓉也早起了,现下正端庄坐在铜镜前,一个媳妇子给开脸呢。 虞宓瞧的稀奇,趴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 虞蓉的头发全梳到耳后,还未上妆,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线,自额头开始往下刮,所过之处,留下红色的印子。 想来是极疼的,虞蓉抿着唇,眉头似蹙非蹙,虞宓瞪大眼看着。 一旁的丫鬟也瞧的津津有味,那媳妇子笑着道:“姑娘们瞧着,往后人人都要做的,这个啊,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呢。这开脸,一生只这么一次,定要叫新娘美美的出门子。” 虞宓看了一会儿,笑着问,“你疼不疼?” 虞蓉头不能动,没好气瞪她一眼,“自然疼了,你来试试。” 虞宓立时摇头,坐在丫头搬来的杌子上,一时虞萱也来了,姐儿两个便坐在一起。 屋里丫头来来去去,皆有事儿做,忙的很。 虞萱瞧了瞧,轻轻道:“可惜今儿五姐不在,不然姊妹们一齐送四姐出门,想来是极好的。” 虞府还有个大姑娘虞宛,今儿也回了,不过在前头没过来,五个姑娘,当真只差一个虞宸。 虞蓉撇撇嘴,嘴巴没动,却在说话,“谁稀罕她来送我,没在还好呢。” 虞宓笑道:“嘴上这般说罢了,若是五姐在,好歹荷包香囊也多收几个。” 虞蓉道:“我可不要她的。” 虞宸虽说诗书精通,却是于女红一道毫无天赋,拿个针就把手扎了。 是以,府里几个姑娘,就她针线功夫上最不行,想来绣小物什却是难为她。 自个却又是个喜欢那些的,嫌丫头们绣的不精细,倒是要了虞宓好些去。 不过,虞宸也是真个大方,虞蓉出嫁,人没回来,却是早早备好了添妆。 乃是一套海外来的钻石头面,听闻花了她三百两银子,也是大手笔。 三百两,够府里上上下下花销一个月,虞蓉原说不要,只三太太岂能放过,便欢欢喜喜的收了。 如此,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虞蓉也不好多说不喜虞宸的话了,虞宓耳根子倒是清静了几日。 这会儿,坐着无趣,虞宓四下里瞧了瞧,屋里什么吃食都没有,便招来个小丫头问,“如何连个糕点也无,快去跟你云桑姐姐说,我说的,去小厨房捡那些绵软的,拿过来一些。” 又对虞蓉说,“好歹这会子有空,还未上妆,多少填填肚子,若是一会子忙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