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吵我。” 刘嫚硬拉她起来,虞宓没法子,只能跟她起身,往外去。 姜元让坐在桌边,将手中的棋子一扔,一盘玲珑局便被破坏。 俊脸沉沉的,周身的冷冽,犹如坚冰,几个丫头不敢近前去。 小丫头自窗外瞧了一眼,悄声跟另一个丫头说,“我觉着家里几个公子,最吓人的就是四少,见着了,我连话都不敢说。” 另一个小声道:“四少自来便是这般模样,只表姑娘面前方温和些,便是咱们太太跟前,也不爱笑的。” 前一个又道:“我也瞧出来了,前儿云茂姐姐端了药来,四少只忙自个的不理,一连热了好些次。最后,表姑娘来了,四少在屋里,忙把药喝了。” 另一个又道:“还有好些事儿呢,你不知道,四少身上的抹额腰带皆是表姑娘亲手做的,坏了也舍不得扔,旁个做的再好也是不要的。” 再她瞧来,四少对表姑娘有一种偏执的依恋,以往不知,近来处的久了,方瞧出来。 表姑娘若对其他事儿或人多一点点关切,四少便一人闷着,不叫人近前。 只她也不知猜的准不准,倒像是小孩子之间的占有欲一般。 瞧你跟别人玩的好了,我心里有气,但却不说,只等你自个发现,再回来哄。 四少这般沉稳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才是,只瞧着却像。 两个小丫头窃窃私语,云茂自外头回来,喝道:“都干什么呢?一天不干活儿了,真个当自个是主子姑娘了,不若我便伺候你们得了。” 两个小丫头忙低头,匆匆走掉,云茂胸口起伏不定,脸色不好。 抬头瞧了一瞧院子,前头进门一颗桂树,原是没有的,不过表姑娘随口一句喜欢,便有了它。 东边甬道后头是石桌竹林,也是表姑娘说夏日有这么个地方,最是好听蝉鸣、纳凉。 她跟云艺的名字,是知晓表姑娘身边的大丫头叫云桑、云柳方有的。 连这余晖院也是为了跟表姑娘的落霞院相衬,不是她家的人,家里却处处有她的影子! 她还知晓,四少有个极宝贝的箱子,全是表姑娘的雕像! 音容笑貌,百态不一,她不过偷偷瞧了一回,四少便要撵她出去,还是云艺求情,兼之太太要过问,方放下此事。 只这么一来,便不准她再进屋子,一个大丫鬟,近不得主子的身,比撵出去还叫人难堪。 云茂站在窗跟底下,瞧了姜元让一会儿,神色哀伤,终落寞而去。 刘嫚将虞宓拉到院子里宽阔之处,叫丫头们拿出纸鸢,一人一个,开始放。 云桑帮着托,虞宓便把纸鸢放了起来,风吹的越来越高,丫头们也放了好些。 一时,天上的纸鸢各色各式,动物的、花儿的、鸟儿的,还有些字的。 刘嫚放了好半天,硬是没放起来,便要拿她的来打虞宓的。 虞宓瞧见,忙拉了线跑,两人在院子里追跑,笑声传进屋里。 姜元让终是坐不住,放下手里的书,慢悠悠起身到外头去瞧。 虞宓招呼他过去,要将手里的纸鸢递给他。 那边刘嫚“嗳呦”一声,待虞宓转身去瞧,人已坐在地上,刚要过去扶呢。 姜元让拉住她,将线塞进她手里,“我不会,它要掉了。” 虞宓拉了拉线,往后退几步,纸鸢又飞起来。 再去瞧那边,刘嫚已被姜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