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不快,大伙儿何苦再讨没脸。” 几个在府里吃的开有些体面的婆子笑道:“原是候着听差呢,姑娘既如此说,咱们就散了。” 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五姑娘威风呢,三太太那样儿的,说招惹就招惹,到底为何事儿?” 一个身着褐色夹衫的道:“我瞧着敢是为那位的嫁妆,原想着大房财物不知叫三太太搜剐去多少呢,到底五姑娘好了,可不得闹了。” 又一个道:“必是了,前些儿五姑娘日日出门,莫不是瞧铺子去了?” 先前一个道:“说的轻巧,账本在三太太手里,瞧了又如何?能看出什么来。那等商户人家账本上的本事谁赶的上,就是在手里,瞧不瞧的出来还两说。” 几人说的起劲,忽叫身侧人拐搡几下,听人高声道:“七姑娘来了!” 几个丫鬟媳妇子拥着虞宓过来,瞧见几位妈妈,略说两句便走。 待人没见了,一个婆子继续道:“府里几位姑娘,我瞧着倒是七姑娘最亲近人,真真儿的大家闺秀。” 先前褐色衣物婆子道:“很是这话儿,双亲俱在,蜜罐里长大一般,如何能不好。” 另一个道:“我看倒是五姑娘更知晓些为人处世的理儿,你道如何?听人说前些日子庄子里人想进府。讨巧到几位姑娘名下,七姑娘面没露半个,五姑娘接见了人,还给画了个抽水井图样子,说是做出来地底下百米深地界儿还能打出水来,谁不赞一句聪慧过人。” 那婆子所述确有其事,只为着讨旁人侧目,多些话料,很是夸大了事实。 虞宸画了现代的坎儿井、气压原理的压水井,吩咐了工匠研制。 如何自个儿事事亲力亲为,不过闲来过问几句,到底能人巧匠大有人在。 是以不过多少功夫,竟真个造出了更便宜的水井,现今儿西郊各户皆用了这井。 虞宸原说不散出去,后打听大梁并无专利一说,是以大开方便之门。 闲话不说,却说虞宓进了迎松院,二太太跟前几个丫鬟皆候在门外,因问道:“到底何事?怎听人说五姐跟三婶闹了。” 知椿拉了虞宓到一旁,细细道来。 原是今儿午后才刚用过饭,五姑娘便一脸泪痕过来。 丫头们皆惊了一惊,待要问何事,她只不理,扑到老太太跟前,求老太太做主。 一番问话下来,虞宸只说昨儿去瞧大太太铺子,谁知几个铺子皆没个老人儿了,问了那新管事,原是三太太提上来的。 她想来或是有何不妥之处,三太太换了人也没甚妨碍,又说想瞧瞧账本。 好歹是大太太留给她唯一一点儿东西,她又大了,如何能两眼摸黑,俗事不知。 谁知那管事支支吾吾,说是账本乃东家之物,到底不能给个外人瞧。 她想来现下铺子乃三婶管着,她可不就是外人了,便不勉强。 只几个铺子皆如此,倒是引了她怀疑,只到底是自家人,不能疑心三婶。 少不得打了空手回来,却说这事儿还未结束,今儿一早外头有个媳妇子,说是大太太铺子里管事的。 虞宸恭恭敬敬请了人进来,那人一见她,却是立时跪下哭说没脸见大太太,到底太太的东西一样没守住。 几个经营的极好的铺子如今已易了主,那账本皆是面上的。 虽说铺子还在大房名下,里头早已空了,一番苦诉,虞宸到底不能凭她一番话便想坏了三婶。 谁知那人却是有备而来,当即拿了账本出来,几个铺子进货如何以次充好、如何拿了中间差价、又有谁搭桥勾线一目了然。 她如何能不信,只万不可冤枉好人,如此今儿一早她便出门去瞧了几个原先大太太手下的管事。 那些人先还不敢吱声儿,虞宸再三苦劝,方说出实话,不想那媳妇句句皆真、字字有理,由不得她不信。 当然这些皆是虞宸说给老太太的,到底如何谁也不能知了。 知椿微叹道:“好歹咱们太太没管多久,又空了这三年,横竖牵扯不到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