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雁越发难为情,虞宓笑笑,不再开口。 青雁小声道:“我家姑娘听两位姑娘出门,劳烦姑娘带伊人居的胭脂香珠,说是回来给…” 虞宓暗叹口气,温声道:“你回去说,我晓得了,买了便让云桑送去。” 待青雁身影转入树后,云桑方道:“姑娘这样一时倒罢了,以后可如何了,府里姑娘皆一样的分例。八姑娘一回二回如此,落了下乘了。” 虞宓摆手,不在意笑道:“你也知她处境,手里拮据的很。年轻姑娘,谁不爱个粉儿花儿的,没钱也只能这样了,况我不少那几个钱,莫再提了。” 原是府里姑娘每人月例皆有二两银子,时常府里事事齐全,这钱没多大去处。 只虞萱的每每被三太太抠在手里,不落下一个子儿。 虞萱亲娘冯姨娘又嫌她不是个带把的,自来不过问一句。 如此八姑娘倒不比原五姑娘强几分,时常姑娘们出府买些鲜亮潮物儿,她皆不参与的,虞蓉还道她小家子气。 虞宓原先也不知,只一回冬日竟瞧着青雁出门去当首饰,细细盘查,方才知晓。 这事乃三房家事,她一个隔房侄女如何能多说,只少不得无意在老太太跟前提几句八姑娘过的清苦的话。 如此上头婆母问了,三太太少不得收敛一二,只也不是长久之计,是以该扣的还扣,该弱的还弱。 再说虞宓原给虞萱带了几回水粉,自然不收钱的。 如此虞萱食髓知味,恃弱而骄,白拿了虞宓不少。 虞宓自来又是个心肠软的,况姊妹过成这样,也不好受,少不得能帮一把帮一把。 虞宓虞蓉两个逛了伊人居出来,择了一间酒楼去坐。 虞蓉在后头尚未跟上来,虞宓跟小二进了雅间。 巧是将将关门时候,风吹起幕篱一角,叫虞宓瞧见一个人影。 那人作男子打扮,一身锦云长袍,手持绿玉扇,墨发高束。 清贵磊落,却是窄肩细腰,像极了那女儿模样。 虞宓静思片刻,问云桑,“方才你可瞧见前头的人,如此相像,莫不是我眼花了。” 出门时候,特意去请了五姐,没道理不与姊妹们一道儿,倒自己作男装出门。 云桑倒了一杯茶,小声道:“姑娘没看错,我瞧着也是五姑娘。” 虞宓道:“即是出门,大大方方便是,这么个打扮又是如何?” 云桑道:“我也不知,想来有什么不好叫人瞧见的事。前儿我和六梅说话,听她口气,五姑娘在查太太太嫁妆呢。” 大太太嫁妆原是府里几位太太皆管过的,五姐要细看,不同太太们透一个字,反是自己去查。 虞宓心内一震,五姐当真不同以往了…… 主仆两个细论半日,终不得缘由,只能搁下。 近来府里女先生谢夫子回京,姑娘们开课。 虞宓起早到课室临字,莫约一刻钟功夫,姑娘们陆续来了。 谢夫子抱书进门,打眼一扫,神色微厉,“关门。” 虞宓往后一瞧,见是虞宸位置又空着,少不得微叹一声。 这位五姑娘真真不知怎个形容了,三日两日迟到,夫子问起,乖乖认错,下回照犯不误。 瞧夫子脸色,今儿真个踢到铁板,底下三个姑娘皆敛声屏气,不敢出声。m.DAmINgpUMP.com